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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濟也不會靠男人養，更不會自己男人在外面解褲帶，她在家裡睜眼瞎。&rdo;

&ldo;我懶得回去，……看到她那副扣扣索索的嘴臉就難受。&rdo;

程維生那邊不知道還說了些什麼，姑姑直接掐了電話，程西在一旁很是尷尬，儘管她一直強調，沒有人待她不好，姑姑就是不聽，&ldo;郭頌心從前年輕的時候不是這樣的，幾十年的心思寄情在丈夫、兒子身上，整個人全然廢了，變得格局小的要命，她不是不待見你，純粹是不待見我而已。&rdo;

姑姑不這樣說還好，偏偏她氣得光火，還要勻出心思安撫程西，程西更是惱透了自己。

因為她一個外人，姑姑幾十年來與長嫂的太平，一夕間，翻了盤。

很不值當。

姑姑這些年在外面，未必全然吃得慣西餐，但是她會做的卻只有西式的食物。她們一道在超市選購食材的時候，紀東行打電話給程西，問她們為什麼不在老宅過年了。

程西支支吾吾，反問他，&ldo;你沒去紀叔那邊？&rdo;

&ldo;程殊呢？&rdo;

&ldo;在旁邊，你要和她說話嘛？&rdo;

&ldo;……晚上我去你們那邊，帶我一口吃的。&rdo;紀東行說完就掛了。

程西如實轉告給姑姑，姑姑將一縷頭髮別到耳後，通身的妥帖與精緻，絲毫不像一個洗手作羹湯的婦人，&ldo;別理他。&rdo;

程西想到上次紀東行從美國回來，為姑姑買醉的那晚，&ldo;我聽說，你交新男朋友了？&rdo;

&ldo;嗯，不過已經分手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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