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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去上學時，整張臉都是臭的。

她戴著耳機，走進教室，來到座位前，目光因桌上的兩盒手工餅乾而凝住。

緩緩扯下耳機，問一旁的人：&ldo;誰的？&rdo;

那人還未來得及回答，身後的紀晚已經站起來，猶疑著道：&ldo;是我放的。&rdo;

方疏凝抬眸睨她，沒說話，氣氛卻莫名壓抑。

紀晚下意識地舔著唇，小聲解釋道：&ldo;一盒是給你的，一盒……麻煩你幫我給……柏池。&rdo;

方疏凝聞言，面色絲毫未變，只是淡聲問：&ldo;我為什麼要幫你給他？&rdo;

紀晚突然看向她，像是有些意外，下意識地就脫口而出：&ldo;你們不是好朋友嗎？&rdo;

&ldo;我跟他是朋友，和你有關係嗎？&rdo;她慢條斯理地反問。

紀晚沒被問住，卻瞬間紅了臉，用旁人聽不到的聲音說：&ldo;遲早會有關係的。&rdo;

方疏凝靜靜地看著她頰邊飛上的兩抹嫣紅，似乎對她說的話絲毫不感興趣，只伸手拿過那兩盒餅乾，緩緩逼近她，微垂著眸看進她的眼裡，然後將盒子不輕不重地拍在她桌上。

&ldo;怎麼，不想讀書了？想改行做甜點？你想做什麼都和我沒關係，想給誰也和我沒關係，我不信你嬌弱得連親自走到走廊盡頭的力氣都沒有？別當自己是豌豆公主，你忘了呀？別人不清楚你的底細，我可是一清二楚。&rdo;

她說完，回身，落坐，一氣呵成。

一旁的同學看得目瞪口呆，紀晚呆立片刻，突然意識回籠，勉力朝他笑笑，也跟著坐下。

那兩盒餅乾被她不動聲色地收回抽屜。

方疏凝不知道她最後有沒有親自去送，也不想知道。

如果說昨天對柏池還是單方面的不滿，那麼今天就已經徹底轉化為了滿腔氣憤。

感情這兩人拿她當傳話筒玩呢？

她有這麼廉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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