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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疏凝沒說話。

周圍幾個男生趁機嘲諷他。

&ldo;你還當什麼隊長啊？球都能打歪？&rdo;

&ldo;就是，得虧沒傷到人，不然有你好看的！&rdo;

&ldo;不會打球就別出來丟人現眼啊，以為現在多練練，下半場就能反敗為勝了？別做夢了。&rdo;

那人一直聽著，只是輕蔑地笑，不反駁，也不回應，突然就轉身走了。

柏池身形微動，被人一把拉住，他回頭，是方疏凝。

&ldo;別管他。&rdo;

他咬了咬腮肉，終是忍下去，只問：&ldo;帶紙了嗎？&rdo;

她從小包裡拿出一包紙巾，柏池接過，蹲下身，扯出一張來替她擦拭小腿上的汙跡，動作輕柔。

方疏凝撐著下巴看，正欲開口，前方陡然襲來一個圓鼓鼓的黑影。

來不及反應，柏池卻已察覺到，動作迅速地將她整個人拉進自己懷裡，護住頭，然後用手臂和背去擋。

一聲悶響，籃球掉落在地，不甘沉寂地彈了幾下。

&ldo;□□媽，輸不起是不是！&rdo;

身旁有怒喝聲響起，方疏凝驚疑之下從他懷裡探出頭，看到不遠處又是剛才那個傻逼，還他媽一臉無辜地攤著手：&ldo;不是說了嗎，手滑。&rdo;

她深吸一口氣，正欲發火，柏池已經放開她，徑直走到那人面前，一把攥住他的領子，音色冷淡：&ldo;你他媽沒長眼睛？&rdo;

那人旋即回抓他的衣領，沒抓到，口氣更惡：&ldo;老子就是故意的，怎樣？&rdo;

他話音未落，已經被柏池一拳砸在臉上，連牙齒都要打碎的力度，一拳接著一拳，毫不留情。

那人的隊友衝過去要拉他，這頭的人自然也不肯，兩方人馬很快纏鬥做一處，難分難捨。

之前看熱鬧的那幾個女生明顯被嚇壞了，推推搡搡地跑出了球場，方疏凝左右看一眼，從一個路過的小孩那兒借來棒球桿，走到和柏池糾纏的那人身後，一桿子揮下去，連柏池都覺得身子微震了震。

這場集體鬥毆因為方疏凝的加入而很快終結，一眾人看得目瞪口呆，待反應過來才忙不迭失地去拉她。

柏池將那人揮翻在地，她用棒球桿指著他鼻尖，音色冷冽：&ldo;道歉。&rdo;

那人閉口不言，有人朝他的小腿狠狠踢了一腳，這才嗡聲嗡氣地擠出一句萬分不情願的&ldo;對不起&rdo;。

方疏凝冷笑一聲：&ldo;手滑？要不要我們集資給你買副防滑手套啊？不過輸了場球就做出這副噁心人的樣子，既然這麼輸不起你還出來幹嘛？讓你媽給你買個小皮球天天在家拍著玩啊。&rdo;

四下鬨然大笑。

她話落，收回球桿，看向柏池，沒在他臉上發現傷，方才鬆一口氣。

將球桿還給那小朋友，附贈一板牛奶糖。

回身，柏池走過來。

&ldo;不打了？&rdo;

這情況怎麼可能還繼續打下去？他搖頭，只道：&ldo;回去吧。&rdo;

除了微微有些氣喘，其餘沒什麼異樣。

方疏凝還是不放心，問：&ldo;你沒受傷吧？&rdo;

&ldo;沒。&rdo;他微頓，&ldo;就手上擦破了點皮。&rdo;

他話音剛落，方疏凝立即抓起他的手打量，指骨處確實受了點傷，微微破了皮，有血絲纏繞。

一路拉著他回家，翻出酒精和創可貼，抓過他的手上藥，眉眼間極其認真，棉簽動一下便問一聲&ldo;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