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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荒唐,愛情的表達簡單到可以只有一句表白,用一束紅色玫瑰,或是午夜十二點正好上升的到頂點的摩天輪,可是愛情也真的好複雜,愛會帶來愧疚嗎?愛會使人糾結嗎?愛是一切痛苦與災難的本源?似乎對但卻不對,所以他陷入其中,撞得暈眩不堪。
他會想吻住韓曄的唇舌交換熾熱的吐息,會想摟住他的腰把他禁錮在懷裡,或許他只是想要一個沒有任何人打擾的午後,有著大大的太陽和柔軟的草坪,緩緩說出這些年,韓曄不知曉的這些年就好。
可是,可是。
舉棋不定,總是猶疑。
在任何一部戲裡的愛情都不如他和韓曄的相處。
他怎麼演出自己愛他?
或許戲本身就是假,他知道故事的開頭結尾,知道其中的種種曲折,所以反而坦然。
但是韓曄,自己本身就愛著他,深愛他。
在晦暗無光的房間裡滋生出來的愛戀,從沒有人告訴他該如何表達。
將之前的套路和劇情輸入進去,得到的是無解。
他的韓曄那麼獨一無二,卻得到一個不會表達愛的戚時序。
沒人能教他。
所以所有的相處都侷促不安,所有的若即若離都惶恐萬分。
「萬物隨心」。
那年他收到過的殺青禮物,得到這四個字。
說的明明白白,「萬物隨心」。
他的愛應該隨心表達,從眉骨吻到鼻翼,從下巴痴纏到脖頸,還要一刻不間斷地說愛他。
但是,瞻前顧後這些年,萬物隨心在某個維度刻上自由。
偏偏就是他最不懂的東西。
這一身的枷鎖,砍掉能言愛,可偏偏正是愛形成的枷鎖。
無法斬斷,無法自由,無法說愛,於是惶惶不可終日中他看著韓曄,推演著將要如何失去。
韓曄在幾個熟悉的地方都沒找到戚時序的人,思索片刻來到院子裡。
記得戚時序總是喜歡那個躺椅,韓曄起了些心思。
果不其然,一入門就看到戚時序躲在角落裡,鼓搗著不知道什麼東西。
韓曄不自禁的帶上微笑,走上前去環住他,滿意的看見戚時序挑眉向他索吻。
果然1還是1,適應能力和那個能力是成正比的。
戚時序上午估計是喝了茶,固然唇齒留香,連帶著清淡的茶味。
戚時序儘量控制著自己沾上泥土的手不要靠近韓曄,只用胳膊將戚時序往懷裡帶了帶,眼裡倒映著韓曄的輪廓。
一吻罷了。
韓曄按揉了一下被吮吸得紅腫發熱的唇,瞧見了戚時序手裡的工具。
「在種花嗎?」韓曄索性學著戚時序蹲下,打量著問道。
戚時序沒停手,笑著答了一聲「嗯。」
韓曄注視著戚時序的側臉,總覺得他興致不太高的樣子,就將身子往戚時序那裡靠了靠,示意戚時序看他。
戚時序狐狸眼輕輕上挑,掃了搗亂的小韓總一眼:「幹嘛?」
韓曄不識花,但他在某種程度上足夠瞭解戚時序,直覺告訴他種下的花一定有著它的意義,更何況小七現在心情不好的樣子。
於是略微思索了一下,繼續問「水仙?」
戚時序的頭一下子低下去,手上的動作像是被打亂了節奏,韓曄也不催,良久之後聽到對方的一聲:「嗯。」
韓曄瞭然,看著戚時序帶上些侷促地動作,順手把工具接過來,直起身子。
「為什麼要選這塊地種花?」
戚時序不知道被韓曄戳破心思是一種什麼感覺,既開心韓曄能猜出水仙花又害怕自己心中預設下的最終抉擇會遭遇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