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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蕭蕭，待回了平陽，無論你想要什麼，本侯都儘量滿足你。&rdo;那一夜星光燦爛，他們在河邊稍作休息，漫天飛舞的流螢將夜色妝點的美麗的不真切。

蕭瑟如手抱著膝蓋，低頭看著河面上星空的倒影。她躊躇了很久，久到溫瑾初以為她睡著了，她才用細如蚊蟻的聲音，喃喃問他，&ldo;阿初……你娶我好不好?&rdo;

夜風拂過，吹動他鬢角的發，也將她的聲音吹散在風裡。

&ldo;嗯?&rdo;溫瑾初沒有聽清。於是蕭瑟如紅著臉，提高了聲音，大聲又問了他一句：&ldo;你娶我好不好!&rdo;

說完，她便把頭埋進了膝裡，不敢再抬頭看他，全身上下抖的厲害。

溫瑾初怔了半晌，隨即露出一個好看的笑，他抬頭看著天空，看星星，看月亮，只覺得今晚的夜色當真十分的好看。

然後，溫瑾初對蕭瑟如說：&ldo;好啊。&rdo;

這回喚作蕭瑟如愣住了，她以為是幻聽，是幻覺，沒能反映過來的時候已經：&ldo;嗯?&rdo;了一聲。

蕭瑟如抬起頭，便聽溫瑾初望著那一片月色，眼底星光閃爍，緩緩說道：&ldo;我娶你。&rdo;

我娶你。

他說那三個字的時候，當真是極盡溫柔。

&ldo;那時候，我當真以為你是被我感動了，覺得我也不差，甚至……也有點喜歡了……所以，才答應要娶我的……&rdo;蕭瑟如閉上眼，多希望今天的風能夠再冷一些，雪能下的再大一些，這樣，就能將她的眼淚凍結成冰，不會再從她的眼眶之中滑落。

&ldo;溫瑾初……既然你一直忘不了陸柳憐，放不下陸柳憐，那你當初又何必娶我呢……&rdo;蕭瑟如苦笑道：&ldo;當初你若是拒絕了我，就算我以丫鬟的身份跟在你的身邊，也好過現在……這般……不堪的境遇和身份……&rdo;

正文 第二十三章 她是個外人

天漸漸黑了，外面依舊熱鬧著。

蕭瑟如披了件厚衣服開了門，倚在門邊，一眼望去，皆是鮮紅喜慶的綢緞，和迎風搖晃的大紅燈籠。

蕭瑟如第一次覺得，原來這麼喜慶的顏色，和這同樣喜慶的一個&ldo;喜&rdo;字，看著是多麼的觸目驚心。

現在這個時辰，想必溫瑾初已經和陸柳憐拜完了天地，準備入洞房了吧。

&ldo;噗!&rdo;一陣痙攣，腥甜的氣息上湧，蕭瑟如捂著胸口吐出一口血來。殷紅的血散在雪白的雪裡，看著同樣的觸目驚心，只是蕭瑟如並不在意，她抬起袖子輕輕擦去唇上的血，壓著翻湧的血腥氣轉身往屋裡去。

&ldo;這樣也好……&rdo;蕭瑟如自言自語，&ldo;我陪不了你一輩子……總還有人能陪你一輩子……&rdo;

&ldo;阿初……你說的對，我確實是妒忌陸柳憐的……&rdo;

蕭瑟如心裡難受，也不想讓兩個丫鬟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便說今兒個下雪，天氣冷，她身上又乏，想早些睡了。

可真的熄了燈，她又哪裡睡得著，只是睜著眼睛，望著漆黑的屋頂，一夜看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