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正妻送來訊息,吳郡納入麾下(第1/4 頁)
張紘受命全權負責穩定江東之事,離去後,孫策便跟張昭談起了另一件事。
即對外招攬人才。
張昭可是孫策當初跟呂範交流時,便定下的負責此事的人才。他名望極高,能夠堵住所有士人的嘴。
畢竟連漢末第一噴子,狂傲自大的禰衡,對他都有些發怵。
歷史上劉表曾經親自作書,寫信一封要給孫策,寫完後先給禰衡看,禰衡看完後蚩笑劉表,問他:“像這樣是想要讓孫策帳下的孩童讀嗎,還是想要讓張子布看到?”
要知道禰衡對荀彧都嘲諷為弔喪臉,卻也害怕張昭會笑話他。
所以孫策鄭重的對張昭說道:“張公在士人之中素得人望,北方士人,避難江東,無不敬重張公。我欲平定江東,必先得人,敢請張公賓禮名賢,為我招攬豪俊。”
張昭對孫策折節下士的尊敬之態,十分欣賞,手扶鬚髯,緩緩頷首,說道:“中原遭難,士人多遠離故土,或避難於遼東,或避難於荊揚。劉景升,使人迎士於武關、南陽,於是荊州文教儼然。將軍若能有周公之量,賓禮名賢,交御豪俊,必能使同方者以類附,等契者以氣集。”
誇讚完孫策氣度,張昭話鋒一轉,問道:“那將軍可曾想過,江東豪士,所投將軍為何?”
為何?
孫策愣了一瞬間,此前還真沒思考過這個問題,天下士人為什麼要投奔他孫策?
總不能每個人都是為了救時難而濟同類吧!
像呂範、張紘、顧雍這種名士,能遇到幾位就非常可貴了。
可如果不為濟難救時,誰又會投奔他這種袁術麾下的一個小小校尉呢?
所以孫策起身,鄭重對張昭行禮,說道:“今日事計,決之於君。若我能據長江,奮威德,誅除群穢,平定亂世,此乃君之勳力,還請張公教我。”
面對孫策如此大禮,張昭亦極受震驚,見其忠壯內發,辭令慷慨,感其言志,乃起身鄭重還禮,慷慨而談:“我聞以賢制爵,則民慎德;以庸制祿,則民興功(我聽說根據才德來制定爵位,那麼百姓就會注重道德修養;根據功勞來制定俸祿,那麼百姓就會爭相建立功勳)。”
“士民流散,失其本業。若將軍能予其名爵,賜其本業,人心思安,何愁吳會之人,不雲集而至?”
孫策驟然眼神一亮,只感覺豁然開朗!
此前他一直困擾於自己是袁術麾下之將。與袁術勢力糾葛不清。
可聽張昭一言,孫策當即便想清楚了該如何與袁術逐漸割裂。
所謂唯器與名,不可假於人。
袁術最大的失誤,便是沒能掌握住這一點。
而孫策只要在江東親賜名爵,所有人才的名爵、俸祿都假於自己之手,那江東就是袁術麾下獨立的一套藩鎮體系!
如果中央失去了對藩鎮人事權、財政權、軍事權的各種干預能力,那藩鎮想要獨立還不是將領一句話的事情?
張昭此時說道:“便以張子綱為例,其渡江而來,輔佐將軍,雖非為名祿,但將軍卻不可不賜。”
“張公所言極是!”孫策重重點頭。
北方士人流落到江東,基本上都是人失本業,無以為繼。江東很多士人前期都生活困苦,飽受屈辱。
比如東吳列傳中排名第四,僅次於張昭、顧雍、諸葛瑾的大臣步騭。
他避難到江東時,單身窮困,與同齡的廣陵人衛旌相識交好,兩人白天靠種瓜自給自足,在晚上則刻苦讀書。
會稽人焦矯是郡中的豪族,其門客貪殘虐民。步騭與衛旌居住在其鄉里,擔心被他們所侵凌,於是共同帶著名帖和瓜果,前往獻給焦矯。到其府邸後,焦矯正在室內睡覺,兩人只得在外面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