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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裡小姑娘只要一見到顧毓鳳,一顆原本懷春的心就彷彿被人扔在了苦水裡泡了許久似的,只要一回憶,姜鳶就覺得心裡滿是澀然。
想來原主的表哥永遠意識不到小姑娘最不能原諒他的點究竟在哪裡。你總說自己是因為看在她是自己血親的份兒上多加照料,可你永遠不知道自己最恨他的也恰巧是這一點。
只要一想到表哥冠冕堂皇地拿著大家都是血親的原因狡辯,姜鳶就覺著自己像是被人塞了口【】一樣噁心。
血親血親,你怎麼不說幾萬年前大家都是在一個洞裡謀生的猿猴呢?人家猿猴兒怕是都沒你能叭叭。什麼大家八百年前是一家,怎麼不見他娶上一個京城年紀最大的老乞丐呢?
當然,她沒有要侮辱乞丐的意思,只是照他的邏輯來推理,大家幾百年前都是兄弟姐妹嘛。
既然都是一家人,那還分那麼清楚做什麼?皇城根兒下的乞丐多得是,他乾脆一一憐惜個遍好了。
反正只有他是這世間純潔無瑕的美玉,是不屑和自己這種冷血無情的人打交道的。
叫姜鳶說,原身的表哥噁心人就噁心在這兒。你說你要是真心喜歡原主庶妹的話,那你倒是做個堂堂正正的男子漢,向祖母說清這件事兒呀。
可那顧毓鳳就不,就是要借著姜玉鳶的名義對著姜玉卿多加照料。
「666,這種人我看就是缺少社會的毒打,還敢吃著碗裡瞧著鍋裡的,你說是不是呢?」
姜鳶殺氣騰騰地詢問著腦中繫結著的系統。
「這……」聽著宿主聲音中的威脅,總在宿主底線上蹦迪的666可疑地沉默了一下,旋即狗腿的表示,您是大佬,您說的都對。
第3章 門口立著的兩個小廝……
在積極回應了姜鳶的問題後,666緊張的擦了擦頭頂的汗。看來它此番繫結的宿主是個極為嫉惡如仇的性子哈,自己可得小心些別踩著雷了。
姜鳶在得到系統的肯定後,復又安靜了下來。不管她如今再怎麼為著原身義憤填膺,那個姑娘都已經不在人世了。
她反覆將白嫩的掌心鬆了又握,握了又松。無論如何,既然事情已成定局,從今日起她就是姜玉鳶了。
原身尚未來得及完成的夙願都將由她來一一完成,這也算是她用了原主身子的報酬吧。
不管怎麼說,即使原身曾是自己平行世界的前世,可自己和原身之間還是有差別的,她不能因為自己抹殺了原身存在的必要性,若是沒有這個意外,原身也應該有活下去的資格才是。
馬車就在兩人的沉默中緩緩前行著,終於,一陣細微的顛簸後,侍衛阿肆壓低聲音出聲請示道,
「主子,春熙路就快到了,為著姑娘的閨譽著想,屬下自作主張,將馬車停在這處小巷裡了。您看?」
對面的男子彷彿大夢初醒般睜開了那雙琉璃般的眸子,在緩過神後,他溫柔的嗓音響起,
「既然伯府已經到了,姑娘,那在下的使命也就完成了。」說著,他蔥白如玉的手中拿著一件披風遞了過來。
是了,姜鳶,也就是姜玉鳶微微一笑,這倒是她考慮不周了,以她如今的尊榮出去,怕是會叫有心人誤會她遭遇了什麼不測的。
謝過男子的好意後,姜玉鳶接過披風對著男子行過一禮,
「多謝恩公,我還未請教恩人的身份?」
得了幫助,姜玉鳶自然是想著要回報一二的,可若是不知這男子的身份,她日後也不知道要向誰去報恩了。
聽到姜玉鳶的問題,男子眼中閃過一抹驚訝的神情,接著擺擺手笑著說,
「姑娘何必見外,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身份什麼的請恕在下不便透露,不過日後若是有緣,我們自會相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