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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櫻抹了把臉,一雙眼俏皮靈動,濕漉漉的,叫人心猿意馬。
李瑜被撩到了,捉住她的手,意味深長道:「你自小就沾不得酒,讓我仔細瞧瞧有沒有起酒疹。」
寧櫻啐了一句流氓,正要往外頭爬,卻被他抓了回去……
丫鬟是不能跟主子睡一個被窩的,往日寧櫻都是宿在耳房,當天晚上卻被李瑜困在了寢臥。
懷裡的溫香軟玉令人沉迷,李瑜輕嗅著她的發香。
寧櫻有些不安地蠕動身子,小聲道:「郎君,這不符合規矩。」
身後的李瑜沒有出聲,寧櫻輕輕掰他的手指,卻反被禁錮得更緊。
強而有力的手臂將她勾進結實的胸膛,寧櫻不敢再動,耳後傳來撩人心窩子的呢喃,「我便是規矩。」
寧櫻翻身往他懷裡鑽,他的褻衣上有好聞的松香,摸起來就跟暖爐似的最適宜拿來暖床了。
李瑜似乎有些睏倦,閉目把她摟在懷裡。
寧櫻仰頭看他,指尖鬼使神差地落到他的臉上,細細勾勒那張俊顏,濃淡相宜的眉,捲曲的睫毛,挺直的鼻樑,誘人的唇……委實叫人心動。
如果不是時代侷限,她倒是挺喜歡這個男人的,有臉嘴,有身段,且有學識涵養。
只是遺憾,這般嬌養的公子哥她嫖不起。
收起心中的惋惜,寧櫻翻身縮在李瑜懷裡,直到他睡熟後,她才下床吹滅燭火,輕手輕腳回了耳房。
子夜時分李瑜在迷迷糊糊中醒來,懷裡卻空空如許,他有幾分不快,喚道:「阿櫻?」
耳房裡的寧櫻聽到他的呼喊,只得從被窩裡爬起來檢視。
那祖宗脾氣不好,像遊魂似的坐起身,說話的鼻音頗重,「你去哪兒了?」
寧櫻答道:「郎君,奴婢在耳房。」
李瑜不高興道:「作死。」
知道他生氣了,寧櫻只得哄著爬進了被窩,卻被他整個人壓到身上,差點把她壓背了氣兒。
好不容易把他推開,李瑜傲嬌道:「抱我。」
寧櫻怕他不老實,只得往他懷裡鑽。
怕她又跑了,他故意收攏力道,把她當成玩偶摟在懷裡,佔有慾極強。
之後李瑜睡得很踏實,因為懷裡的女人溫順得像只小綿羊。
寧櫻在黑夜裡默默地感受著從背脊上傳來的溫度,忽然想起她十歲時第一次見到李瑜的情形。
當時她骯髒又落魄,滿身傷蜷縮在人堆裡,被人牙子收拾得很慘,毫無抵抗之力。
像他們那種淪為奴籍的低等賤民是沒有人權的,跟牲畜似的放到奴隸市場供達官貴人們挑選。
那種絕望又無力的挫敗一點點吞噬著她生存下去的希望,直到李瑜在護衛擁護下前來挑選奴僕。
她從未見過那般漂亮的少年郎,從頭髮絲到腳底板都寫滿了貴氣。
當時李瑜才十三歲,有一張白淨到極致的面龐。
那時他身上的男性特質並不突出,穿了一身織錦胡服,騎在高頭大馬上,手裡握著馬鞭,居高臨下審視人牙子手裡的奴僕們,十足的驕矜氣派。
這樣的貴人寧櫻從未見過,連人牙子都低眉順眼。
後來寧櫻走了狗屎運,被李瑜挑中。
他非常挑剔。
人牙子粗暴地抓住她的頭髮把她拖到馬前,特地把她的牙口翻給他看。
這還不算,後來又把她帶進棚裡讓奶孃崔氏扒光衣裳檢查一遍全身,確定沒有毛病後,這筆交易才算達成。
當時花了李瑜三貫錢。
起初崔氏覺得肉疼,因為那時候寧櫻瘦得跟猴兒似的,又受了不少傷,買回去還得抓藥醫治,再加上五官也算不得出眾,崔氏不太明白李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