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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寧櫻暗呼不妙,忙跪了下去,惶恐道:「奴婢不敢!」
李瑜盯著她看了許久,跪在地上的寧櫻大氣不敢出,心煩地把他祖宗十八代都慰問了一遍。
也不知過了多久,李瑜才冷哼一聲離去。
待他走遠了,寧櫻才起身。
然而前面那人忽地扭頭瞥了她一眼,破天荒地逮著她的一記白眼。
李瑜頓時愣住了,隨即露出一種奇怪的表情看她。
寧櫻:「……」
默默地掐了掐掌心,緩緩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欸?
大意了!
第3章 她居然不醋 大家好我叫人間清醒
兩人對視,雙方僵持了許久,李瑜才壓下心裡頭的怪異感,背著手離去。
寧櫻稍稍整理思緒,不動聲色跟上。
主僕二人又陷入了冗長的靜默中。
也不知是李瑜的錯覺還是其他,總覺得這個女人似乎跟以前不大一樣了,但哪裡不一樣他又說不清楚,反正就覺得有點奇怪。
回到房後,寧櫻伺候李瑜換下官袍,尋來一身淺灰色便服替他穿上。
在給他整理衣襟時,李瑜忽然收攏她的腰肢。
寧櫻被他禁錮在懷裡動彈不得,兩人的舉動著實曖昧,她只能梗著脖子喊了一聲郎君。
李瑜的視線落到她的頸項上,耳後的頸脖處殘留著他昨夜落下來的吻痕。
這個女人在床上是能滿足他的,但也僅僅只是在床上。
她是他精心調-教給自己的樂子,烹他愛吃的茶,煮他愛吃的膳食,甚至在行房時都知道怎麼迎合取悅他,在他面前從不說一個「不」字。
但到底只是一個奴僕,玩意兒。
頭頂上久久沒有動靜,寧櫻屏住呼吸用餘光往上偷瞄,卻只能瞄到李瑜性感的喉結。
那廝慣來喜怒無常,她也吃不准他今日到底是什麼心思,索性撒嬌往他懷裡鑽,主動說道:「不知郎君從何處聽聞奴婢要抬妾的說法,奴婢著實冤枉。」
李瑜垂眸睇這個溫柔小意的女人,臉上不知喜怒。
寧櫻見他沒有抗拒她的貼近,繼續無辜道:「今日去福壽堂,王妃詢問過郎君的日常起居後,便又同大夫人說起郎君明年行冠禮之事,自然而然談到郎君婚嫁。」
李瑜還是沒有吭聲。
寧櫻傾訴道:「這些年奴婢能得郎君厚愛已經是天大的福份,不敢有虛妄之心,還請郎君明鑑。」
李瑜冷冷地捏住她小巧的下巴,試圖從她的表情中窺探出真假。
寧櫻不禁露出幾分嬌怯來,她知道這個男人萬事有度,是決計不會縱容一個女人恃寵而驕爬到他頭上作威作福的。
好在是她平日裡乖巧又懂事,也沒幹過出格的事,李瑜也未繼續找茬,只道:「阿孃欲把你抬成侍妾,是嗎?」
寧櫻露出嬌羞的表情,掐他的腰道:「王妃說了不算。」
李瑜「嘖」了一聲,似笑非笑。
寧櫻仰頭看他,目中含光,面上甚至泛起了一□□人的紅暈,「奴婢十歲進府伺候郎君,這輩子唯郎君馬首是瞻。」頓了頓,「可是奴婢是福薄命苦之人,不敢奢求郎君給名分,只求能有一處遮風避雨的地方安生足矣。」
她的眸子亮晶晶的,屬於少女的嬌羞拿捏得恰到好處,若是撒起嬌來,他多半不會令她難堪。
方才李瑜也僅僅只是試探,寧櫻暗暗鬆了口氣,前去備晚膳。
廂房裡瀰漫著濃鬱的鮮香,桌案上擺放著一隻精緻的紅泥小火爐。
爐子上擱著一口陶鍋,裡頭的湯水洶湧翻滾,湯汁呈奶白狀,幾顆大棗和枸杞沉浮起伏,叫人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