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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瑜淡淡道:「我知道。」
袁傑頗覺詫異,卻也沒問,只道:「那通關路引和盤纏都是三娘給的,不過其中的內情有些複雜。」
這話令李瑜生了興致,「如何複雜?」
袁傑拍大腿,頗有些小激動,道:「三娘說了,她一輩子都沒見過像寧櫻那般狡猾的女郎,把她拿捏得死死的。」
李瑜:「……」
袁傑:「咱們就從我把她帶回府說起,當天下午三娘就跟我大鬧一場,罵我缺心眼兒。當時我還不以為意,後來待酒醒了才意識到此舉不妥,我阿孃也把我罵了一頓,做主說第二天就把寧櫻送回秦王府。」
「結果她鬧自縊。」
「對!當時是三娘親自去說的這茬,寧櫻也沒說什麼,後來還是賈婆子多了一個心眼兒,叫人多盯著她一些,謹防出岔子。哪曾想,三娘前腳才回院子,後腳寧櫻就拿紗帳掛房梁了,把三娘嚇得夠嗆。」
李瑜沉默。
袁傑道:「她不願意回來,說離了府過了夜就沒了清白,回來無異於死路一條。咱們姑且不論,女郎家的清白重要,但她不願意回秦王府是事實。」
「接著說。」
「俗話說打狗看主人,她是從你秦王府出來的,袁家是斷斷不敢虧待她分毫,但又怕她出岔子死在了袁家,於是我阿孃又做主把她領到了自己的院子裡,並且還配了一個丫鬟伺候。」
「她可安分?」
「自然是安分的,阿孃還警告過她莫要生出非分心思,壞了我與三孃的夫妻情分,畢竟一開始府裡就傳言說我要納妾,她也確實安分了一陣子。」
「後來呢?」
「後來就有趣了,她的手藝你最清楚,我阿孃飲食挑剔,也服寧櫻的廚藝,這樣一來二去,三娘見她得我母親喜愛,能不著急嗎?」
聽到這裡,李瑜被氣笑了,指了指他,不知說什麼好。
袁傑也頭大道:「後宅婦人的花花心思跟蜂窩似的,四面八方都是眼兒,我反正是服氣的。」又道,「三娘害怕她得母親喜歡,以後被我納成妾,便出了昏招慫恿她出逃。」
李瑜歪著頭看他,「阿櫻有幾分小聰明。」
袁傑又忍不住拍大腿,「何止是小聰明,我看是大聰明!她從三娘那裡得了路引和盤纏不說,還惦記上保袁家的賣身契,逼迫三娘寫了一份助她出逃的親筆書信。一旦東窗事發,三娘敢出賣她,那份親筆書信也得暴露出來,故而三娘是死口都不敢承認的。」
李瑜:「……」
「這事兒我們兩口子說開了後,越想越不對勁,從一開始她在府裡鬧自縊,到討得我阿孃喜歡,再到三娘出昏招助她出逃反而被脅迫……從頭到尾我們都是被動的,被她耍得團團轉。」
「……」
「二郎啊,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那就是寧櫻一開始就打算要來禍害我們袁家的?」
此話一出,李瑜駁斥道:「不可能!」頓了頓,「她好端端的,若非你我二人賭注,何至於落到你家去?」
袁傑忽然露出奇怪的表情看他,「那有沒有可能,當日我們打賭皆是受她引導的呢?」
李瑜愣住。
袁傑興致勃勃分析道:「當日我飲了不少酒,你似乎也喝了不少。」
李瑜仔細回憶,當時一直是寧櫻在身邊伺候,確實為他倒了不少酒,估計有十多杯。
見他不吭聲,袁傑繼續道:「提出賭畫是二郎你開的頭,我原本是不允的,因為我知道投壺鬥不過你。」
李瑜應道:「賭畫是我開的頭,與她何干?」
袁傑不答反問:「那你知道當時我為何要討她嗎?」
李瑜皺眉,「為何?」
袁傑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