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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高興染上了眉眼,暗搓搓抿嘴笑了起來。
卻不慎被李瑜逮了個正著,他冷不防問:「你在笑什麼?」
寧櫻猛地回過神兒,忙收斂心思忽悠他道:「奴婢覺著郎君穿交領深衣比圓領窄袖更好看。」
李瑜:「……」
才不信她的鬼話。
他盯著她仔細看了會兒,眼神犀利,彷彿想將她看透一般。
寧櫻知他敏銳,神情也變得恭順起來。
也不知是那眼神太過有壓迫力還是其他原因,她的腦子裡忽然冒出上午去南湖別院的情形。
當時他進門看到一枝杏花探出牆來,隨即便吩咐僕人把它砍了,說紅杏出牆該折。
若被他察覺到她有爬牆的心思,是不是也會折了她的腿?
想到此,寧櫻鬼使神差地摸了摸腦門,覺得有些發涼。
「你過來。」
寧櫻斂了斂神兒,溫順起身走了過去。
李瑜放下棋譜,朝她招手,示意再走近些。
寧櫻遲疑了片刻才走上前,卻被他一手勾到腰間,把她帶坐到他的大腿上。
熟悉的松香侵入鼻息,寧櫻梗著脖子不敢亂動。
李瑜抬起她的下巴,寧櫻垂眸睇他,扯開一抹不自在的笑,撒嬌道:「郎君。」
對方沒有回應,只近距離盯著她,拇指玩味兒地摩挲那滑膩的肌膚。
也不知過了多久,李瑜才問:「你方才在笑什麼,這般開心,嗯?」
被他這般審視,寧櫻的心跳有些重,小心翼翼道:「奴婢沒笑什麼。」
李瑜輕輕的「嘖」了一聲,忽地附耳到她的胸前,認真傾聽,低沉的嗓音帶著銳利的試探,「慌了?」
寧櫻:「……」
李瑜偏頭看她,狐狸眼裡寫滿了精明,「你在撒謊,慌了。」
寧櫻:「……」
環在腰間的手漸漸收攏,迫使她整個人都依附到他的身上。
兩人的姿勢曖昧至極。
寧櫻的呼吸愈發凝重,心虛道:「奴婢怕被郎君看了笑話。」說罷露出花痴愛慕的表情,「奴婢愛極了郎君現在的模樣,方才一時犯痴,失了態。」
「撒謊。」
「……」
「讓我猜一猜,你方才在笑什麼。」
聽到這話,寧櫻愈發忐忑,心思一動,隨即怯生生岔開話題道:「奴婢心裡頭……其實害怕。」
沒頭沒腦地說了這句,李瑜果然沒再發問。
寧櫻嬌怯地把頭埋進他的頸項,悶悶道:「奴婢聽他們說,春日宴原本是為郎君而備。」
李瑜沉默。
寧櫻繼續道:「郎君已該成家立業,春日宴便是為郎君相看合適的妻子人選,院裡不免多了些言論,奴婢聽著心裡頭有些不快。」
這話把李瑜氣笑了,「所以今兒晚上的膳食你給我添了這麼些醋?」
寧櫻:「……」
李瑜:「我用著比往日酸了不少,你可是故意的?」
寧櫻:「……」
秋後算帳真真被他用得淋漓盡致,這男人可真討厭!
李瑜拿起她的爪子細看,雖然是奴婢,乾的都是輕鬆活兒,保養得極好,「心裡頭不痛快了?」
寧櫻撒嬌,「郎君不喜拈酸吃醋的女郎,奴婢也求不得什麼,只求主母進府了,奴婢還有容身之處。」
李瑜沉默了陣兒,語氣有些冷淡,「僭越了。」
寧櫻不敢觸逆鱗,想跪下認錯,卻被李瑜禁錮。
她僵著身子不敢再亂動,他隔了許久才看向她,眼神令人捉摸不透,「試探我,是嗎?」
寧櫻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