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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啟城門,方可迅速破城。只是,他納蘭燁能想到的,他史復早就想到,並也早就封鎖了珪城的所有城門和所有渡口,他納蘭燁要從何進入?呵呵,除非他能長時間地遁水,一路從黎陽城沿著玉泉河而入。
史復暗付著微微聳了下肩,他自知天權沒有那麼多的游水好手,更不用說那樣長時期的潛水了。這幾日來,他派去一直監視著玉泉河的人除了彙報幾十只罌缶外,一切如常。
黎陽城的驅邪祭史復早已耳聞,罌缶裡裝的是代表邪氣的穢水。村民們將穢水裝入罌缶中也是希望透過罌缶一路載送著裡面的邪氣飄往落邪谷,為傳說中的噬邪獸所噬。
五天來,一切如常呀。史復蹙起了白眉,看著照常由黎陽城一路飄來的幾隻罌缶,老者愁眉不展。忽地,虎目灼起亮光,史復喝笑一聲,“啊哈,原來是這樣!燁小子長本事了嘛。”老者終於舒展蹙攏成峰的白眉,再看一眼那幾只罌缶,背手轉身忙走下城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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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夜黑風高,玉泉河兩岸灌木繁密,樹影綽綽,在夜風下窸窣作響。然而,除了風過樹動外,周圍死一般靜寂,再無其他聲息。
玉泉河水溫緩平靜,秋月如鐮,泛著月華,倒映河面,沉睡其中。忽地,“咔”的幾聲碰撞打破了這一方的平靜。
而隨著這幾聲聲響之後,樹叢中走出了兩個身穿黑色夜行衣的男子。警惕地看了看周圍,確定四周無人後才向岸邊走去。淌入水中,兩人把剛剛撞到浮木的幾隻罌缶拖出上了岸,取出懷中鋒利的匕首,三兩下便將罌缶的封口剮開。
這幾隻罌缶便是黎陽城內驅邪祭中飄出的罌缶,裡面裝的本是穢水,然而,當黑衣人剮開封口後,裡面卻鑽出了同樣黑衣打扮的人。一個罌缶裡皆藏了兩個,而最後一個鑽出的赫然是納蘭燁!
原來,當日,閆靈兒委婉進諫,納蘭燁很快就瞭然的破城妙計正是利用驅邪祭,利用罌缶載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人送進珪城。
“燁,一路可順利?”收起匕首,拉下蒙面黑巾,刁賦遞給納蘭燁一顆藥丸,問道。這藥丸是他君子藥師獨門煉製的“活血丹”,通筋活絡之效,給他們這幾個在狹窄的罌缶裡待了快一天的人服用正好。
納蘭燁微微蹙眉,有點奇怪於刁賦這樣毫不避諱的一喚,不過,這刻他也沒多想。“嗯。”服了藥丸,閉眸調息一會,頓覺筋絡通暢的納蘭燁應了下刁賦。看著其他人也都服藥調息完畢,納蘭燁讓他們將空空如也的罌缶裝入一些水後再封好,看著一隻只罌缶被推下了水,他這才對著刁賦說道,“帶路。”
待納蘭燁一行人遠去時,灌木叢的深處忽現幾雙眼睛,閃著精光。無聲地對視商量後,這幾人留下一人回去稟報,其他人悄悄地跟著納蘭燁他們而去。夜風忽地一吹,樹叢隨風一蕩,竟再次露出幾雙眼睛,黑暗中亦閃著銳利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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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納蘭燁出現在了珪城的郊外?”沙豹一聽回來的暗人報上的訊息不由彈跳而去。一隻蒼勁的手按住了沙豹的肩頭,示意他鎮定。
“真的是納蘭燁?夜黑風高的,可看清楚了?”相比沙豹的震驚,史復倒是一臉的鎮定,絲毫不以為意。
“是。屬下還看到了刁府的大少刁賦,他對著那個酷似納蘭燁的人喊了一聲‘燁’,世上沒幾個敢喊神策侯名字,除了與他親如手足的人。所以,應該是納蘭燁無疑。”
聽他這麼一說,史復只是意味深長地笑了一聲,見史覆沒有意思去圍剿納蘭燁,沙豹忙自告奮勇,“納蘭燁那廝好猖狂,竟敢潛入我城圖謀不軌。史伯父給小侄一百人馬,小侄定生擒了這神策侯。”
“不必。”史復捋須一笑,“驅邪祭已過五日,看來天權的人已有不少人混入了我們珪城。現在拿下納蘭燁只會打草驚蛇。小不忍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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