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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問問你父母,怎麼會放你出門丟人現眼?莫非是覺得這龜兒子養廢了,不如送出門讓人打死,好抓緊時間再生一個嗎?」
第5章 關門打狗
周少爺長這麼大,從來沒挨過這種毒打。
這也難怪,他是周家金尊玉貴的嫡長子,在家蜜罐裡泡著,在外狗腿子捧著,蹭破一塊油皮都要嚶嚶老半天,只當自己血管裡流的是蜂王漿,別人都是地溝油。
他九歲那年,有個書童泡茶時不小心,在他玉嘴上燙了個針尖大小的水泡,就被他差人打斷了腿,扔到荒郊野地裡自生自滅。
他十四歲那年,蛋還沒有二兩重,就學會了欺男霸女,擁有了自己的第一個通房丫鬟。
什麼?
那個書童還活著嗎?
那個丫鬟後來怎麼樣了?
這樣不值一提的小事,怎麼值得留在周少爺腦海里,佔用他稀少而寶貴的記憶呢?
從小到大,身邊所有人都告訴他:
「少爺做得對!小小年紀便有如此威嚴,不愧是繼承家業的嫡子,果然不同凡響!」
所以,他萬萬沒有想到——
有一天,他這張吹彈可破的小白臉,竟然會被人像打年糕一樣毫不留情地暴捶,又像擀麵皮一樣來回碾壓。
不過片刻工夫,他的鼻子、眼睛、嘴巴,沒一樣還在原位,各自朝著不同的方向離家出走,卻又很有默契地一齊噴出血來。
「…………!!」
昔有魯提轄三拳打死鎮關西,雖說聶昭的拳頭分量小了一點,頂多隻能算個s號的魯提轄,但這三拳下來,效果也不遑多讓。
「……呼。」
她深吸一口氣,只覺得神清氣爽,彷彿回到了當年大學時代,有個不知死活的男生跟蹤騷擾她室友,被她一記鞭腿抽得跪下求饒的時候。
——當然,事後她也沒忘記報警就是了。
如今想來,她從小毫無文藝細胞,卻沉迷於各種武術,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傻x嘛,果然還是自己手撕比較爽!
當然,報警也很爽。
可惜這個世界法律制度不健全,面對傻x,就只剩下手撕一個選項。
真是太遺憾了。
聶昭想著想著,不禁遺憾地笑出了聲:「如何,現在你可以好好聽我說話了嗎?」
周韜:「……」
……不是,你一照面就打人,根本沒和我說過話啊!!
但他不敢說出口,因為他一開口,可能不光是後槽牙,就連搖搖欲墜的門牙都保不住了。
聶昭看透他心中所想,會意地點點頭,抬手一指身後驚喜交加的少女:「我說的是她。」
「這位公子,她說不想回家,不想與你成親,你為什麼不肯聽她說話?是因為她沒打你嗎?你是得了什麼特殊的疾病,只有捱打才能聽懂人話嗎?」
「那真是太可憐了。」
聶昭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輕聲細語道,「得了這種怪病,活著一定很痛苦吧。你說你,幹嘛勉強自己,怎麼不早點去死呢?」
「你,你你你……」
周韜一張白皙臉蛋被揍得五彩斑斕,青裡透著紫,紫裡拌著紅,煞是鮮艷好看。就連僅剩的一點好皮,現在也漲成了濃稠的豬肝色。
他打又打不過,噴又不敢噴,兩顆眼珠在豁口的眼眶裡亂轉半天,方才鼓起一絲勇氣,張開缺牙漏風的嘴,斷斷續續吐出幾個字來:
「她,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她父母答應……」
「她沒答應。」
聶昭和藹可親地微笑道,「誰答應你這樁親事,就讓誰和你成親。要不你把她父母一塊兒收了,來個左擁右抱、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