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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

&ldo;扣這個扳機。&rdo;他把槍交給六品。

六品很給面子地扣了一下，一發子彈毫無目標地飛了出去，那幾個躍躍欲試的日軍往回縮了一下。

&ldo;數十個數扣一下，&rdo;歐陽看著六品不樂意的表情說，&ldo;為了我好。&rdo;

六品終於開始小聲數數，歐陽輕拍一下他的肩膀，照裡屋衝去。他嘴裡和六品同一頻率在計數：&ldo;1、2、3……&rdo;

一家的窗戶被捅開了，歐陽從裡邊鑽出來，他嘴裡大聲地數著數：&ldo;……7、8、9、10。&rdo;

六品的步槍響了一下，歐陽滿意地笑了：&ldo;六品你真是個好同志。1、2、3……&rdo;

他以一個傷者能達到的最快速度衝過長巷，槍聲或遠或近地在響。巷子到了頭，歐陽看著眼前的一道高牆，南方潮濕的氣候讓牆上結了厚厚一層青苔：&ldo;……8、9！&rdo;他數著數，猛地沖向那道高牆。

&ldo;10……&rdo;六品又全無射擊素養地打了一槍，日軍在屋角的掩護下一點點靠近。

歐陽兩手攀著牆頭，腳在青苔層結的牆上踢蹬，終是攀不過，重重摔了下來，他痛得直拿拳頭狠砸地面：&ldo;1、2、3！歐陽山川，你還年輕！&rdo;他爬起來又沖向高牆，總算攀了上去，一聲脆響，僅有的一個備用彈匣落在牆下。歐陽戀戀地看了那個彈匣一眼，不可能去撿了，&ldo;5、6、7……&rdo;他向牆那頭跳下去，又是一下重摔，痛得他拿腦袋撞牆，&ldo;9！10！你還沒死！&rdo;

槍聲又響了一下。歐陽縮在牆角，他已經出現在日軍的後方，那位假排長正舉起一隻手，打算等六品子彈打光時發起一次全力衝鋒，他身邊的兩名日軍擰開了手榴彈的彈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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