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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腫的老高,而且好似有針扎般,絲絲的蘇麻與疼痛。
她不想再學琴了。
因為她沒有指甲所以只能用指腹來撫琴,雖然雅儒告訴她琴絃是為蠶絲所造並不會傷到她的面板,可是也架不住她反覆的彈啊。
那可是純肉,又不是豬蹄子。
而且她似乎真的沒有什麼撫琴的天分,明明都是同樣的手法,雅儒彈得就是高山流水,順暢動聽,他彈得就是斷斷續續,吱哇亂叫。
就跟彈棉花一樣。
後來本來還想要在一旁看熱鬧的林棲遲都聽不下去了,連茶都沒喝完,連忙捂著耳朵告辭了,只剩下她和雅儒那老頭還在奮鬥著,而雅儒也被她的魔音洗禮的越發暴躁,本來就黑的臉現在更是有如包公了,指導的聲音越來越大聲,糾正她的動作時也越來越粗魯了,差點沒把她的手指頭撅斷了。
一個下午了,她除了越來越滾燙的手指頭,什麼都沒學會。
最後她是被老頭子趕出來的,雅儒也挺有意思,就跟個小孩兒一樣,上一秒還在笑嘻嘻的跟她開著玩笑,下一秒就直接抄起戒尺劈頭蓋臉的砸過來了。每次都是猝不及防,閃躲不及,也不怕抻著腰。
突然鼻息間飄來一陣冷香,蕭楚楚抬頭望去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的走到垂花門了。
圓形的拱門內,是一片桃花海。
微風吹來,桃枝搖曳,花瓣飄散,紛紛灑灑,彷彿下了桃花雨般。
鬼使神差般的,蕭楚楚就那樣踏進了白石拱門內。
她身著淡藍羅裙,青絲披散在腦後,不施粉黛的臉上卻是有著足以黯淡桃花的美艷,她看著面前如夢如幻般的景象,不由得有些痴了,腳下輕踏的是細密青糙,她向著花海深處緩步行著。
淡粉色的花瓣打著旋飄到她的青絲之上,黑髮如瀑,桃花似火,絲絲纏繞,多情卻又有著淒絕的美麗,她睫毛輕顫,彷彿蝶翼,面如皓雪,朱唇輕啟,彷彿從畫中走來般。
其實他是很喜歡鮮花的,小的時候也嘗試過偷養過一盆牽牛花,他到現在還記得那好像星星般的淡粉色花瓣,雖然很小,但卻還是讓他高興了好幾天,可是後來,那盆花還是被勞叔發現了,勞叔嘴裡叼著煙,指著那花含糊不清的問&ldo;你養的?&rdo;
白富裕點頭。
勞叔笑了半天,然後抬手把嘴裡的煙取了下來,在那幾朵淡粉色的星星上彈了彈菸灰。
&ldo;我看你真是太閒了,還有時間擺弄這些沒有用的東西呢,怎麼跟個娘們一樣。&rdo;
白富裕愣愣的看著淡粉色變成了灰白色,本來若有普若無的幽香也被令人作嘔的尼古丁氣味所掩蓋。
他突然間感覺到了噁心。
於是他皺著眉頭無比嫌棄的把那盆花扔在了垃圾堆裡。
勞叔挑眉看他&ldo;喲,這是來脾氣了?&rdo;
白富裕搖搖頭嘻嘻笑著說&ldo;哪敢呢,我看那花噁心,還是扔垃圾堆裡吧。&rdo;
從那之後,他再也沒養過任何植物。
漸漸的他也學會了抽菸,本來就狹小的房間裡被焦油味充斥著,潔白的牆壁也被燻成了黃褐色,將他層層包圍,無處可逃。
蕭楚楚伸出手,落英飄飄然落入她的掌心,她素手輕挽,嘴角含笑。
&ldo;你不練琴到處閒逛什麼?&rdo;熟悉的聲音突然在蕭楚楚頭頂上響起。
她抬臉望去,只覺眼前一片粉紅,她微微眯眼,夕陽餘暉打在面前的桃樹上,金黃色與粉色融合在一起,少了份淒涼多了些暖意,桃枝上正斜倚著一襲白衣的林棲遲,他隱匿於花海之中,隱隱約約看不真切,腰間的玉佩通透澄澈,白皙似雪,折射出粉紅色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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