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第2/6 頁)
他以各種理由折騰。
如今好不容易找到補眠的時候,自然是沾榻就睡。
但這樣的話她不敢當著容澈的面說,便在睏倦裡信口捻了個理由:“臣妾在擔心優曇婆羅花的事,因此連續好幾晚都沒睡好覺。”
“孤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容澈低頭咬了咬她的耳垂:“在出宮前,孤會替你解決。”
江螢此刻困得不行。
聽他這般說,倒也沒往心裡去。
僅是輕應了聲,便扯過上首的枕頭,就這般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此後的數日,偏殿裡的光景如常。
最大的變故,便是容錚亦帶著正妃暫且搬到宮中居住。
以便為皇后侍疾。
因東偏殿被焚燬,原本應當分殿而居的容錚也別無選擇地居住在他們暫住的西偏殿中。
與江螢與容隱的住處近隔著兩道交錯的遊廊。
每日晨起抑或是歸來的時候,總會在廊上不期而遇。
容隱倒還好些。
但容澈卻愈發煩躁。
容錚未曾入宮的時候,容澈看不慣他在府中逍遙。
容錚被迫入宮的時候,容澈卻又看不慣他的行徑。
近乎每次見面的時候,皆是鋒芒畢露。
連帶著江螢都如坐針氈。
好在他們僵持數日後,皇后的病情逐漸好轉。
先是服藥的次數減少。
繼而漸漸也能下床走動。
直到數日後的夜晚,掌事宮女青琅過來傳訊:“皇后娘娘的鳳體大好,太子與太子妃可在明日的清晨離宮。”
江螢聞言終是鬆了口氣,忙令連翹送青琅離開。
然青琅方走出偏殿,江螢回頭便聽容澈對段宏道:“去拿件乾淨的侍衛服制給孤。”
江螢訝然看向他。
還未來得及詢問,便見段宏比手稱是。
迅速帶回一套嶄新的服制放在容隱的面前。
通體深藍的衣料,唯有袖口外各有兩道銀紋鎖邊。
儼然是東宮親衛的服制。
江螢看著衣裳很是不解:“明日便要離宮,殿下
此刻要東宮侍衛的衣裳做什麼?”
“你可還記得數日前孤答應過你的事?”容澈扯開衣襟,將白日裡穿的錦袍丟到榻上:“今日孤便替你處置。”
江螢微愣了愣,還來不及回想起容澈究竟答應過她什麼。
容澈便已將那件侍衛服制穿在身上。
這件衣裳並不合身。
比太子素日裡穿的錦袍要緊身許多,將他手臂胸膛與腹部的輪廓皆勾勒得分明。
尤其是那條蹀躞帶繫好後,便更顯得他的腰身勁窄有力,通身的線條流暢而明晰。
與素日裡錦袍玉冠時的容隱大不相同。
江螢看得臉頰微燙。
她侷促地側過臉去:“殿下換衣裳做什麼?”
“你平日裡不是喜歡找容隱偷歡?”容澈上前將她的臉別過來,緊盯著她的眼睛:“那今日就好好偷個夠。”
江螢窘迫又茫然。
還來不及發問,便被容澈握住手腕,帶著她快步向外走去。
此刻更漏漸深。
殿外的夜色濃得難以化開。
容澈帶著她橫穿遊廊,筆直地向著容錚暫居的方向靠近。
江螢的心跳變快:“殿下不能再往前了。”
“再往前便要被人看見。”
“怕什麼?”容澈順勢將立在廊前的宮燈揮滅:“段宏會將多餘的宮人引開。”
江螢的語聲愈發焦急:“可是六殿下還在殿內。”
“就是要他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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