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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吉利望向一臉鎮定的白昭昭，有點不滿：&ldo;你也&nj;是一樣啦，我知道，只要你一回過神來，肯定就會報警，所以，對不起，我要先下手為強喔。&rdo;

白昭昭望著身邊氣若遊絲的吳芳蕊：&ldo;可是，如果你再不送吳姐姐去醫院，她就快不行了。&rdo;

柯吉利煩躁地抓了抓腦袋，&ldo;沒關係，我都想好了，等她徹底餓昏過去，我就弄個管子，湯湯水水直接灌胃裡&nj;，省事。&rdo;

&ldo;這&nj;樣也&nj;不是辦法，你打算關她多久。&rdo;

&ldo;我不知道啊，我也&nj;很&nj;頭痛！吳芳蕊說，如果我不是殺人犯，就不會眼睜睜看著她被餓死，就會放了她。如果我這&nj;樣拖著，她死了，我就真的會成為殺人犯！&rdo;他發出一聲壓抑的怒吼，&ldo;可是我放了她，她肯定會去告訴警察啦！媽的，我真的好惱火！真的好麻煩！我怎麼就突然成了殺人犯？！&rdo;

白昭昭安靜得如一潭死水，並沒有因為他的暴怒而產生絲毫漣漪。

柯吉利自&nj;己暴躁地念叨了一會兒，又很&nj;古怪地打量著她，忽又笑&nj;了：&ldo;真怪，我竟然不知不覺同你聊了這&nj;麼久，你這&nj;個人，倒是挺隨和。&rdo;

她木如石雕的臉上，只有眼珠動&nj;了動&nj;，轉向他，半天才說道，&ldo;那現在有兩個人了，你打算怎麼辦，要殺了我嗎？&rdo;

他笑&nj;，&ldo;不好說欸，你想死嗎？&rdo;

她當時是怎麼回答的？

&ldo;想。&rdo;

柯吉利笑&nj;了：&ldo;但是就這&nj;樣死了，會不會便&nj;宜了你們班的那些人？老實說，他們逼死了小敏，我不爽他們很&nj;久了。&rdo;

&ldo;我就知道！&rdo;孫婆婆毫不客氣地打斷她：&ldo;我猜到你會把這&nj;個罪名也&nj;推到柯吉利頭上！畢竟柯吉利已經死了，死在了你的手裡&nj;！所以想怎麼說，還不是都由你！&rdo;

白昭昭沒有否認，只是輕聲道：&ldo;婆婆，我前幾天，在一本書上，看到了一個故事。是一隻羊羔的□□。你要不要聽？&rdo;

不等孫婆婆說話&nj;，她已經自&nj;顧自&nj;地開&nj;始娓娓講述：

&ldo;從前，有一隻羊羔，隨著母親來到了一個新的島嶼森林生活。母親需要去找吃的，所以羊羔一直自&nj;己照顧自&nj;己。

森林裡&nj;也&nj;有個動&nj;物學校，裡&nj;面的動&nj;物很&nj;殘忍，並不喜歡外來者&nj;。他們在狐狸的帶領下，對這&nj;只新來的羊羔很&nj;不友好。它們欺負它，嘲諷它，用你所能想到的各種手段令它痛苦。

但是羊羔嘛，它很&nj;弱，也&nj;有著很&nj;軟和的心&nj;腸。它不想起衝突，不想讓母親擔心&nj;。

其實它本不該那麼忍讓的。它的忍讓，給了動&nj;物們一種怎麼對待她都沒關係的錯覺。直到有一天，森林裡&nj;下起暴雨，動&nj;物們把她帶去了一個水塘。&rdo;

她閉上眼，腦海里&nj;閃過了一個乾涸又骯髒的廢棄游泳池。

&ldo;羊羔被推了下去。同班的動&nj;物們用手機拍下了她狼狽的樣子，還不滿意，還用她的手機發給了她的母親。動&nj;物們是不覺得這&nj;樣有問題的，在它們看來，這&nj;不過是又一次小小的作惡。他們甚至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