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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汐音便道:「本宮睡不好,吃不下,有何不可?因吃不下御膳,辜負皇上心意,本宮心中有愧,請太醫診脈醫治,又有何不可?平陽王是先入為主,認定本宮有罪,才處處覺得本宮做得不對。」
秦陽被林汐音一頓繞,繞得思緒混亂、啞口無言,一時真覺著是自己理虧,胡攪蠻纏了。
林汐音不管他如何想的,面向秦鄞,不卑不亢地說道:「臣妾鬥膽一言,姑母看重皇嗣,怎會殘害皇上龍體,雖用了那遇春喜、歡雲香,也是病急亂投醫、一片苦心;那真正要下藥毒害皇上的,必定另有其人,端看皇上誤會太后、疏遠林家,誰能坐收這漁翁之利?」
秦陽驚呼:「難道是祁王?」
原本靜默無言,一臉呆滯的小眼睛醫員聞言,突然一抖。
此前,他像個啞巴一般,不論玄影衛的人,如何鞭打逼問,愣是一個字也不說,來到這偏殿中,也像是聾了一般,任憑秦陽與林汐音唇齒之戰,他就跪在那裡,一言不發。此時,秦陽提及祁王,他終於有了反應。
秦鄞看得一清二楚。
他早就有此猜想,只是不願是這樣的真相,先帝臨終前曾拉著他的手,一字一句地告訴他,刀永遠應該向著敵人,而秦姓的皇室親族是他的倚仗,尤其是他那能力出眾的兄長,他日在收復東南失地、壯大國朝的道路上,他的兄長祁王就是他堅實的後盾。
秦鄞垂下眼,斂下一抹憂傷。
父皇,您錯了。
祁王,原本該是如今的皇帝,因年紀比秦鄞長了十數歲,與林太后不親近,又不服林相管教,成為林氏一族的眼中釘。
林相栽贓了個汙名給祁王。先帝廢除其太子之位,流放千里,送去鳥不拉屎的西北,圈地為牢,讓他輕易不得回京。祁王在西北頗有建樹,將原本荒涼的西北,建設成為美麗富饒的新地。先帝顧念父子之情,給他封了祁王。
先帝駕崩,西北蠢蠢欲動,若不是外戚林家把控朝政,祁王恐怕早就回京,來和秦鄞爭皇位了。
秦鄞受困於林氏一族的操控,也利用林氏一族做保護,讓祁王不敢輕易對他下手。
雖有先帝遺言,他也知防人之心不可無,只是仍存著一點奢望,如今,連那一點奢望也不必再有。
祁王應是等不及了,要毒死秦鄞栽贓於林氏一族,以名正言順的皇室身份,從西北殺回京城,得到他夢寐以求的皇位。
林汐音檢索記憶中腦書的情節內容,寫祁王的只有字字片語,不知在章節裡,祁王有沒有別的戲份。
不過,能夠憑藉一己之力,將荒涼的西北變得富饒,讓百姓能夠安居樂業,且遠在千里之外,還能把手伸進皇宮,險些毒死秦鄞,這祁王可不是一般的有手段。
她謀權篡位的道路上,或許又出現一個大大的絆腳石。
不說祁王,她得先擺脫林家的控制,在這一點上,她和秦鄞倒是目的一致,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她可以做秦鄞對付林家的刀,也可藉此機會利用秦鄞,不再做被林家操控的棋子。
這般想著,林汐音看向秦鄞,目光如炬:「皇上,臣妾乃東宮皇后,管理後宮是臣妾的職責,發生這等大事,臣妾雖被蒙在鼓裡,毫不知情,卻也難辭其咎,請皇上開恩,允臣妾將功補過。」
秦鄞輕挑眉梢,問道:「皇后想如何將功補過?」
林汐音四下看一眼。
閒雜人等太多,她不便直言。
秦鄞看穿她的顧慮,依她心意屏退左右,連秦陽也沒留下。
秦陽正是心亂如麻的時候,離開偏殿倒算是救他一命,所以也並未強留。
偏殿之中,只剩秦鄞與林汐音二人。
「皇后說吧。」
林汐音走近秦鄞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