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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你走吧,下次再要找我尋仇先拿出證據來。”
盧靈聞言呆了。“你……你放了我可別後悔!我總有一天要殺你替爺孃報仇的!”他眼中閃著精光,咬牙說道,人卻飛快退到門邊去。
這樣的一個孩子。白弈在心底一嘆,也不再同盧靈搭話,只示意盧靈可以走了。
他知道盧杞事先派了幾名家丁帶著八歲的兒子逃走。那日盧杞返回家中並未立刻舉家逃亡,而是捨棄了自己以製造一個看似安寧的假象,保全幼子出逃,如此壯絕的父愛,很是令他感動了一會兒,心想一個八歲的孩子也翻不出天去,一念之仁,放過了盧靈。但他卻沒想到這個八歲的孩子會來找他尋仇,而且手段這樣激烈。究竟是這孩子有天資,還是仇恨的力量真的強大到能激發一個人靈魂深處無限的潛能?白弈在心中細細探究。如今,殺掉這孩子以絕後患實在是易如反掌,但他卻覺得可惜。他想留著這根幼苗,或許能長成一棵可用之材也未可知。
他閉目對艮癸令道:“找人盯好他。”
艮癸領命,正要下去。忽然,一隻雪白飛翎馳來。艮癸眼神略變,伸手接下信鴿,拆信來一看,頓時驚起。“公子!”他看一眼還在替白弈理傷的軍醫,俯身在白弈耳畔低語幾句。
白弈聞之渾身一個激靈,猛撐起半個身子,忍不住悶哼一聲,背上創口裂開,鮮血泉湧。
那軍醫猛驚起,以為自己下手不穩,弄疼了他,手忙腳亂地給他止血。
後背傷處痛得白弈有些意識扭曲,也不知軍醫究竟取了幾塊碎石出來,還剩幾塊沒取完。但這痛再如何也不過是體膚之痛,全不如方才那一紙飛鴿來信震撼。
來信報,野寨中用水遭人投毒,寨中人十之有九身死,正是在殷孝與藺姜比鬥之時。
白弈緊緊一握拳,臂上青筋也顯了出來。他本以為盧靈此舉不過是為了報復他,從一開始打得就是炸他的主意。但他卻沒想到盧靈會指使手下對野寨投毒。
那殷忠行本就已經誤會了他,回山寨再見屍橫遍地的慘景,定會把這筆血債算在他頭上。殷忠行最重情義,從此怕是要恨死了他。
原來那孩子是要挑撥他與殷忠行反目相殘。
讓兩個與自己有仇的人互相爭鬥,自己坐收漁利,這樣的詭計竟是一個八歲的孩子謀劃。一個山寨,近百條性命,不過踏腳石,生殺予奪面不改色,這樣的手段竟是一個八歲的孩子所使。
如此看來,他是徹底輸了,輸給一個八歲的孩子。仇恨,究竟是種什麼東西,竟能讓本該清澈純真的孩子也變得如此可怕。
又或者,是大人教的麼……?竟教孩子做這等事!那又該是什麼樣狠毒的人!
白弈眸色一片深玄,冷汗順著面頰肩臂滾落。他盯著榻上方枕,卻又似穿透那枕頭盯著別處,半晌沉寂,良久才漸鬆懈下來,趴回榻上。他惜才,但不養毒蛇。
他又閉上眼,擰眉,緩緩對艮癸道:“你親自去吧。再不用帶他回來見我了。他那三個家丁也一樣。”
艮癸眸光一凜,應聲而去,閃身已無蹤影。
“公子,要通知侯府上人來接麼?”那軍醫給白弈理好傷,上藥將繃帶纏好,小心翼翼問道。
鎮靜止痛的草藥令白弈有些暈沉,他闔著眼想了一會兒,道:“不用了。別讓她知道。”
那軍醫怔了好一會兒,不知公子說的這個“她”是誰,以為公子已有些迷糊了,猶豫片刻,還是出門找人報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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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一 鴛與鴦
墨鸞整整一日都心神不寧,魂不守舍地發愣,先生教什麼也聽不進去,心裡一陣陣緊縮,空蕩蕩的焦躁。儘管無數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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