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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芭蕉,就是她,也已累得說不出話來。
早已有火龍寨的弟子截住了二人,聽說是大法師的弟子,有急事要見大法師,忙在前替他們帶路。
看見火龍寨的弟子那種緊張匆忙的情形,芭蕉亦知道必然出了事。
這時候,已經是正午。
芭蕉和芍藥進入火龍寨聚義堂的時候,大法師、蕭十三、楚輕侯已經等待在那裡,大法師表面上似乎若無其事,眼瞳中卻已露出悲痛之色。
雖然還沒有聽芭蕉的話,他好像已知道白雲館的慘變。
很奇怪,一入了火龍寨後,芍藥便又變了另一個人,其實,是變回她本來的自己。
到聚義廳,她的頭垂得更低,更顯得拘謹。
第一個開口的是楚輕侯,道:「芭蕉、芍藥,怎麼跑到這裡來,白雲館那兒怎樣了?」
他當然看到芭蕉和芍藥的疲倦,可是他實在壓抑不住心頭的焦慮。
左右已有人奉茶來,芭蕉沒有喝,喘著氣,說出了白雲館的慘變。
楚輕侯、蕭十三、楊天、沈宇都為之震驚,大法師態度平靜,但聽罷仍不由露出了一絲慘笑。
「劫數,劫數——」大法師連聲嘟喃,無限感慨。
「師父,我們與留侯勢不兩立!」楚輕侯咬牙切齒地叫了起來。
「古剎談判破裂,留侯本就與我們勢不兩立的。」大法師慘笑。
「玉硯還只是一個孩子。」
大法師搖頭,道:「他本就是少年早亡之相,只是想不到應在此劫。」
楚輕侯苦笑道:「師父想不到的只是留侯的魔力已到了這地步。」
大法師淡然頷首,道:「還下是一樣。」
楚輕侯微喟道:「師父當時顯然已有些預兆,所以才會將那串佛珠留給芭蕉。 」
「只是有些。」
「否則師父也不會將他們留在白雲館了。 」
「我本該將他們帶走的,可是,我當時竟然沒有生出這個念頭,這到底是自視太高還是天意如此就只有天知了。」大法師嘆了一口氣。
楚輕侯亦自嘆息。
「是人難免就有錯,我也只是一個人。」大法師垂下眼皮。
「天意又如何?」楚輕侯目光一遠,道:「難道容許留侯到這時候,這不是一種錯誤?」
蕭十三接上話,道:「說得好,這一切若部是天意,何以服人?」
大法師搖搖頭,道:「口孽口孽——」
蕭十三目光一轉,道:「難道到這個時候,你還認為天意很公平?」
大法師沒有作聲。
蕭十三長身而起,一面前行,一面道:「天若公平,就不會有那麼多不該存在的人留在世上。」
沒有人插口。
蕭十三接著道:「若說那些死在他們手上的人是前生作孽,今世報應,那更是笑話,為什麼不乾脆將他們留在地獄?」
「對!」楚輕侯立表同意。
蕭十三雙手握拳,語聲更激動,道:「看紅葉,連螞蟻也不忍心踩死一隻,卻是要受此折磨,若說是我這個父親的作孽,幹嘛不降禍在我身上。」
沈宇插口道:「大哥一直以來就只是抱打不平,替天行道。」
「好一個抱打不平,替天行道!」蕭十三霍地轉身,抬頭盯著聚義堂上那方黑底金字的橫匾。
橫匾上寫的正是「替天行道」四個金漆大字。
所有的目光下期亦隨著落在橫匾上,蕭十三一指,道:「看,天若公平,用得著抱打不平,替天行道嗎?」
語聲一頓,蕭十三目光一掃,落在大法師的臉上,道:「琵琶,你一直那麼多道理,這個你怎麼解釋,又如何令我心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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