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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年抓住了衣角,本能反應是拉開距離。
但陳迒站在她面前,氣息在她頭頂拂過,就像一座大山牢牢圍住她。
他們之間的身高和身型差在此刻彰顯無遺——除非陳迒動,否則她根本出不去。
好在陳迒也反應過來了,等人一走,便立刻後退挪開了。
充滿力量懸殊的壓迫感消失,溫年鬆口氣。
事出突然,她也不計較什麼了,就是她的臉,後知後覺火辣辣地疼。
溫年揉了揉。
陳迒見她有動作,看了過去,就見女孩白皙的臉頰上印上了紅痕,形狀正好是……他的手。
「……」
溫年也想到罪魁禍首是誰了,壓著聲音說:「你手勁兒怎麼這麼大?」
陳迒低下頭,手往身後放放,回憶自己當時到底使了多大力氣?
回憶告訴他:沒使勁兒。
但溫年臉上「證據確鑿」,他無從抵賴,只能道歉。
溫年又揉了揉臉,轉而說:「是金鑫。」
陳迒點頭表示知道。
既然知道,他們是不是該救同學一下?
可陳迒沒說話,也沒走,溫年見狀也跟他站在原地。
巷子那邊的動靜還能聽到些,萬幸沒有再打架,只是交談。
「嘴硬是吧?行,金鑫,我這次就先放過你,別讓我再看你在球場上蹦躂,不然——」
籃球拍地的聲音響起。
這一拍,溫年腦子裡劃過什麼,她出去確認。
陳迒出手迅速地拉了她一下,被她拍開了手。
「沒事。」溫年扭頭用口型說道。
陳迒沒再多管,但沒有走開,只是視線不覺落在女孩的手上。
小小的,手指十分纖細。
剛才拍他的那一下力氣比貓抓的還輕,她只能適應這種力氣?
陳迒陷入思考,而溫年終於想起來這群職高學生是誰了。
就是她第一次進南甜巷子,在小廣場上見到的彩虹幫,他們把頭髮染回了黑色。
溫年還認出了那位「亮哥」,他又自以為很帥地轉轉籃球,沖金鑫十分嘚瑟的豎了中指,帶著人走了。
金鑫怎麼會惹上這群人?
溫年皺了皺眉,回身站好,不想腿不小心碰到身後陳迒拎著的袋子,又一次發出聲響。
「誰!」
金鑫唰地轉過頭。
陳迒再次眼疾手快地拉起溫年帶到身後,自己站了出來。
看到是陳迒,金鑫直接「操」了,咬牙切齒罵道:「孬種!」
聽到這話,溫年看向陳迒。
男生無波無瀾,還是一副高冷淡漠的樣子,彷彿那個詞罵的不是他。
金鑫是在怪陳迒袖手旁觀?
可陳迒並沒有走,如果真的打起來,他應該會出手的吧。
更何況依照陳迒「冷囂張」的個性,他要是過去了,百分之九十九的機率是火上澆油,挑釁加倍。
那說不定才會真的出現亂戰。
過了幾秒,金鑫罵完這句也走了,窄巷重回和諧寧靜。
陳迒回到溫年身邊,溫年有點兒替他尷尬,說:「我回去了,你……」
「也回去。」
於是,陳迒拎著的東西就還在陳迒手裡。
回去路上,可預見的沉默。
溫年照舊跟在陳迒身後,仗著他個子高,影子也長,借點兒「陰涼」。
快到67號時,陳迒扭頭問:「你怎麼回來的?」
「打車。」溫年說。
想到師傅的好心,她挺開心,眼睛亮晶晶的:「沒收錢,免費送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