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籃球賽首戰(第1/4 頁)
那麼問題來了,一胎是如何懷上的?
天地良心,貂母發誓自己絕對清清白白!
可懷疑的種子說種下就種下了,貂父面上不說,心裡對貂母一萬分嫌惡。兩人都是愛臉面的人,不會撕破臉,家庭和和美美他們才面上有光。
貂父不敢明目張膽出軌,但也沒少偷腥,心裡厭惡妻子同床異夢,後來乾脆以女兒為藉口分了床。
貂穎兒的童年無疑是黑暗的,父親心裡認定她是野種——當年親子鑑定還未普及,即便有,這兩人為了臉面也不會帶女兒去做。
父親雖不疼愛她,卻也未曾主動傷害她,對她持不管不問的漠視態度。對貂穎兒傷害最大的是母親。
貂穎兒一直被母親逼著學習、逼著做事,小小的年紀承擔大大的重擔,時常遭受來自母親的毒打和謾罵。即便考試滿分、家務做得再好,母親也總有理由嫌惡她。
在外人面前偏偏又愛出演母慈子孝的假象,如果不配合表演讓母親失了臉面,便難逃責罰。
母親因丈夫的誤會、嫌惡、背叛而痛苦,女兒因母親的遷怒、欺壓而痛苦。
很多時候,人間的煉獄比地獄更甚。
貂穎兒幾次尋死失敗後,不得不面對她的人生,她尋死的壯舉使她的父母蒙羞。疼愛她的爺爺奶奶也在聽聞她自殺的訊息過度震驚難過而受不住刺激雙雙離世。
貂穎兒自殺未遂,帶走了兩個老人的生命。
每一次自殺未遂都面臨著更加嚴峻艱難的處境,貂穎兒也想不明白為何活著難,連尋死都這麼難。生命誠可貴,卻連要擺脫都是奢侈。
在那個年代許多人還沒有心理疾病的概念,但不知道不代表不存在。貂穎兒在度過那段極為恐怖的時光後離開了家,並開始大量接觸和閱讀相關的書籍文獻,明白自己有著嚴重的抑鬱症,甚至可能不僅僅是抑鬱症。
在反覆輕生的那段時間,她還時常會產生各種幻覺,精神分裂,有時無法正常思考,行為會出現失控,記憶會出現混亂。
有好長一段時間,她時常會像瘋子一樣犯病,或者說,她已經患上精神病了。
她一直以來成績優越,母親含辛茹苦培養她上了京大法律系,本該多麼令人羨豔。
母親認為貂穎兒在裝瘋賣傻,認為這逆子翅膀硬了跟她對著幹,故意折磨她。
在貂穎兒第三次自殺未遂出院後的那段時間,她被母親關在房間裡,讓她反省,三餐啃饅頭。母親想起她時就會拿竹棒針進房對她一頓抽打。貂穎兒常常傷痕累累血跡斑斑,直到現在身上交錯縱橫的舊疤也不曾褪去。
母親關住了她,卻防不住她犯病,那日母親打她時她突然發病,推開母親跑出了家門。
她第四次自殺未遂後,趁著神智清醒且無人看管時,逃了。
大冬天只穿著單薄衣服的貂穎兒逃離了她的地獄,雖然身無分文前途渺茫,卻呼吸到了她從未體會過的自由空氣。
彼時她22歲,一年前剛大學畢業的她本是得到了一個難得的就業機會,卻因工作地點在京城而遭到母親的極力反對,將她鎖在家裡導致她錯過了這份工作。
那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機會,是她在大學期間傾盡努力好不容易才得來的工作機會。
母親這般做法,與毀她前程有什麼區別?
貂穎兒在家呆了極為痛苦不堪的一年,長期受到壓迫累積導致的心理甚至精神問題最終成為疾病,巨大的陰影籠罩著她慘苦無望的人生。
離家後的貂穎兒帶傷乞討了兩天,接著找到了一份打字員的工作。攢足錢後,她補辦了身份證明,前往京城補畢業證書,又去了一年前同意錄用她的工作單位。可惜工作單位已經不需要她了,將她拒之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