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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蔚給她打電話無非是發現了她沒在家,順便告訴她盛揚住院了。
「你去醫院看看,平時盛叔叔和小童都對你這麼好,你裝裝樣子也過去看一眼,你少不了一塊肉,他們也高興。」
大概是因為盛揚,許從周聽到後半段已經沒什麼興趣了,隨口敷衍著周蔚就掛了電話。
段弋是聽見電話內容的:「那現在起來吧,我送你去醫院。」
許從周不以為然:「不著急,先去吃午飯。又不是快死了,再說快死了,也輪不到我去他床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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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是在醫院附近的商城解決的,吃過飯去取車的時候,段弋看見了一家花店,問許從周要不要買花。
醫院住院部或是醫院馬路對面的確有不少花店,但那些花籃大多俗氣難看。許從周看著架子上的滿天星和康乃馨出了神,半響後:「難道我們不應該給他送個花圈嘛?」
雖然這麼說,許從周還是買一束百合。
童知千在醫院守夜,肉眼可見的憔悴,許從周到的時候,盛揚還沒醒,半開著的門隱隱有交談聲從廁所傳出來。
「醫生怎麼說?」
「沒什麼事。」
「什麼沒什麼事?突然嘔吐昏迷,你可要問問清楚是不是遺傳病,到時候你不明不白的嫁給他了,吃虧的是你啊。」
「媽,醫生說了就是普通的發燒,不會有事情的。」
「我是為了你好,真要是什麼不得了的病你到時候就等著哭吧。」
「那大不了就不要孩子了。」
「死腦筋,我就看不中他,就家世好一些。現在家世好的還不好找?就吊死在這棵樹上吧,不行,我還是要找醫生問問?主治醫生是不是姓宋?」
許從周進屋的時候和洗碗水果的童知千撞了個正面,大概是猜到了許從周聽見了剛才的話,有些窘迫的不知道要怎麼和她打招呼。
許從周先開口對著童知千的媽媽叫了一聲阿姨。
後者有些尷尬,應聲後就先走了,不知道是正如她口頭所說家裡有事還是真去那個主治醫生了解盛揚身體狀況去了。
來看盛揚的人不多,許從周是第一個買花過來的,插花裝水也都是許從週一手操辦的。她弄得挺開心的,後來和段弋說起這件事,他笑著問:「當操辦他葬禮呢?這麼樂意?」
大概是因為醫院病床上的白色床單,所以襯託著盛揚整個人更加蒼白虛弱。
許從周站在病床床位,負手而立,視線在病床上的人和床頭櫃那束被她打理的很好的百合花束之間來回跳動,床上的人還沒有一絲一毫要醒的預兆,許從周準備藉口離開,反倒是童知千先開口了:「週週你能不能再多待一會兒,我想去護士站熱一下粥,你哥醒了可能要喝。」
童知千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病房裡安靜的連呼吸聲都察覺不到,倒是隔壁病房突然開啟了電視機,百來集的連續劇正在地方臺的下午檔熱播著。
許從週一直覺得自己不是一個心軟的人,所以她一直討厭著盛揚。
渣了她是事實,以前談戀愛的時候對她好也是事實。
全然釋懷是不可能,但她只是靜靜的站在床位,伸手替他把床尾的被子稍稍整理一下。
他一直沒醒,睡姿也一直保持的很好,直到童知千端著熱完的粥回來他還是沒有要醒的跡象。
許從周不再留,前腳剛走出病房,下一秒盛揚也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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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晚飯的時候,醫院那邊來童知千打來了電話,說是盛揚已經恢復了精神了,因為趕上週末,最遲也要後天才能辦理出院手續。
周蔚拿著手機忙說著還好沒事,廚房內家裡幫忙做飯的阿姨正在打包飯菜,是帶去醫院給童知千的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