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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是被前女友報警說他入室搶劫,他妹妹挺著個大肚子為他來回跑,他媽直接昏倒,到現在還躺在醫院裡。」
許從周動了動腿,膝蓋碰到段弋的腿,他回頭看她,瞧見她舉著手,沒等她說話就主動讓出位置。
廁所的洗手液還是上次的那個牌子,她洗完手一抬頭,鏡子裡同樣有個男人,只是不是段弋。
有些眼熟。
許從周記得自己見過他,但腦海里怎麼都跳不出一個名字。
他在和許從周對視的幾秒後,微微一笑:「我老遠就看見你了,許小姐。」
他把名牌拿出來,上面寫著的名字叫作黃耀。
怕許從周還沒記起來,他繼續解釋:「我們在孟老的攝影展見過,就是年末的那一次。我拍走了許小姐你三幅作品,你還向我道謝過。不過最後的慶功宴你並沒有來,有些可惜。」
許從周記起來了,雖然那天來的收藏家很多,但作為一個四十歲一身阿瑪尼套裝的男人還是很有記憶點。
許從周為自己沒第一時間想起他的名字而道歉:「對不起,我從小到大在記憶人臉方面一直沒有什麼長進。」
說完,許從周都有些心虛。
仔細一想段弋那張臉自己也只在盛揚的畢業合照裡看了幾眼,偏就記住了。
「上次託您的福,募捐給慈善機構的款很快就結了。我代表被資助的所有孩子和家庭向您致以最深的感謝,謝謝。」許從周例行公事的奉承了一句。
那次攝影展本就是孟老為捐款而開展的,許從周和一行購買的收藏家的名字都在募捐的名單上。
男人客氣:「不用感謝我們,應該被感謝的人是你們這些創作者,我們收穫了你們的作品,總沒有你們虧。」
既然對方還在說客套話,許從周便只能繼續。
「心靈上的滿足已經足夠了。」沒有笑意的笑容掛在臉上:「聽說那筆錢修建了一座圖書館、兩所學校和四條道路,剩下的錢都當作了那些孩子以後一直念書的學費。」
「像許小姐這樣又漂亮又有才華的女生真是少見,看你的年齡不大,慶功宴的時候孟老對你多有誇讚,不知道放不方便給一個電話號碼,如果以後有作品可以聯絡我,我不知道能不能有幸當第一個收藏者。」
話聽著沒問題,只是他一邊說著一邊靠過來還是讓許從周有些不舒服。
後退了一步,身體碰到了洗手檯。兀的想到第一次在這裡和段弋講話的時候,好像比現在這距離還近。
「我手機落在座位上了,既然收到了黃先生的名片,我等會兒拿到手機了給您回個電話,這樣可以嗎?」剛說完,許從周聽見了廁所洗手池外響起的手機鈴聲。
拿著手機的人似乎在走廊的牆壁上倚靠了蠻久的。
段弋把手機給她:「有人打了你好幾個電話,還給你發了資訊,我怕對方著急所以拿過來了。」
未接電話是裴岷的,訊息也是裴岷發的。
許從周給裴岷回去了電話,拿著手機朝著無人的走廊盡頭走去。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裴岷打電話給他是為了告訴她黃耀看見她了。
「我不是在給我的藝術拉贊助嘛,鬼知道那個男的怎麼就知道了我們的關係。說是給我投錢,叫我把你介紹給他認識。我用我多年學服裝設計的審美,一瞧見他居然西褲下面穿著尼龍絲襪我就知道不是你的菜,不得不說不是型男穿一整套西裝就像給保險業務員。偏他還更土氣點,有種銀行卡餘額跟上了,氣質還沒跟上的感覺。」
原本還生氣聽著裴岷在電話那頭同樣義憤填膺的吐槽也順心了:「你就這麼吐槽你的衣食父母?」
電話那頭笑著:「這不是為了你嘛,我一看見他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