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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承望不是個樂意當司機的人,黑狗女朋友上中班前已經開了車在段弋家門口等黑狗了。
許從周後續自然也讓段弋送回去。
段弋把她的行李箱放進自己車的後備箱,想起沒還給的手鍊:「在我房間裡,要不跟我一塊兒進去,你難不成站在車庫門口等嗎?」
他看了眼時間,過了午飯的時間點了,補充:「這個時間點我家沒人,我媽估計和老姐妹打麻將去了。」
因為吃藥,許從周覺得下腹有些墜痛,想著正好可以借用一下廁所也就同意了。
他走在前面,正準備開門的時候,提醒了她一句:「買房子的時候我在國外讀書,所以裝修風格僅代表我爸媽審美,人間富貴花什麼的與我真的沒有關係。對了,門口綠化帶裡重新種回去的蔥姜蒜也與本人無關。」
許從周被他逗笑了:「能理解,我也是等到了高中畢業才擺脫大紅色的牡丹花床上四件套。」
進屋之後,映入眼簾的裝修風格用成語形容就是金碧輝煌,用再通俗易懂的就是土豪風格。掛著巨大十字繡的客廳裡的確沒有人。
「看吧,我就說我媽不在家。」段弋說完正準備彎腰從鞋櫃裡給許從周那一雙拖鞋。
許從周站在原地,他話音落下的那一刻,她看見一個燙著小卷穿著睡衣的女人端著飯碗從餐廳裡走出來。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她眨了眨眼。和她對視的女人手不穩,勺子裡的紅棗掉進了碗裡。
段弋拿著拖鞋直起身的那一刻,他率先回頭看的是許從周,瞧見她表情怪異,又順著她目光望過去,難得是沒有在臉上保養造作的母親。
無言的十秒後,在許從周先對陳雅萍鞠躬點頭喊了一聲『阿姨好』後,陳雅萍嘴角都要咧到耳朵後了,將碗隨手放在一旁,笑著拿起外套和包:「我正準備出門呢。」
許從周的手鍊就放在段弋房間的書桌上,拿完手鍊就可以走了。
段弋一出門就看見躲在鐵門外和捉賊似的老孃,果不其然,等他送完許從週迴家,陳雅萍女士已經在客廳裡等他了。
「什麼名字?多大?怎麼認識的?什麼工作?本地人嗎?」
段弋一五一十的說了,只是稍稍美化了他們的初遇:「她是個攝影師。」
說到這,陳雅萍滿意極了:「不是本地人就不是本地人吧,她只要肯在本地發展就夠了。家庭背景呢?是不是獨生子女?」
再聽見父母離異後,陳雅萍的笑容少了一大半。
相了幾次親,段弋也大致知道家庭離異這項能扣不少分。
他倒是不介意這點,瞧著自己老孃晴轉雷陣雨的表情,毅然站在許從周那邊,也是他自己內心想法的那一邊:「媽,你兒子我這輩子沒多大出息,什麼高薪,什麼有面子的職業估計和我也不搭邊。你想要那種兒媳婦也看不上我這種,拖下去別說是父母離婚了,我可能就得找個物件離婚的了。」
知子莫若母,反過來也一樣。
「你老實說,我帶回來的姑娘漂亮吧。」
陳雅萍點頭。
「就這基因,你以後的大孫子不得比表舅媽家的孫子帥氣?到時候你抱著你孫子去她家吃飯,好好刺激刺激她家小眼睛大圓臉的小胖子。」
陳雅萍也不是那種非逼著兒子怎麼樣的人,真要是這種人段弋早就坐在辦公室裡對著電腦朝九晚五二點一線了。
段弋知道這點,他從不擔心過不了他老孃這關。
只是被問起交往多久了,段弋摸了摸耳後。這小動作被陳雅萍看在了眼裡,她好不容易滿心接受了,和著是白樂呵了:「還沒在一塊呢?」
「這不是沒追過人,我沒經驗嘛。」段弋懶散的坐在沙發上,手機裡收到了許從周說不舒服睡午覺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