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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能用的好用的東西全都拆下來用到守城之中了。
所以現在蕭見深雖在知府衙門的後院,站於窗前之時,卻能夠透過拆得七零八落的迴廊庭院,一眼看清楚城中景象。
琴江城中似乎已經恢復了往昔的熱鬧。
屍體已經就地入土為安,受傷之輩都被收入醫館妥善治療。駱老柱國的來到不止帶來了足夠重新建設任何一個城池計程車兵,還有足以讓任何一個城池和整個江南都穩定下來的糧草。
而春蟬蠱之災,若非蕭清泰趁機謀反,也早該因傅聽歡拿出的蠱皇而平息。現在蕭清泰已死,孫病當即使人快馬加鞭,在各個飽受春蟬蠱困擾的城池發放真正的解藥,不過數日的功夫,已經效果卓著。
一切都井井有條,一切都在向好的那個方向毫不猶豫地大步前行。
工匠在大太陽之下熱火朝天地修理在戰火中因為種種原因而破損的屋子,早市已經建起來了,家家戶戶拿著自己存下來的物品與糧食和其他人交換所需,此起彼伏的吆喝聲為白日添了幾分熱鬧。知府衙門的不遠處就是琴江城中有瘦琴湖。站在蕭見深這樣的角度,哪怕目力再好,也只能見到一鱗半爪的凌淩水波。
但也就是這一小片的凌淩水波中,可看岸邊垂綠,可見湖上畫舫,可見這平和安寧之景貌!
蕭見深方才轉回了身:“此間事了,老柱國留於此地與孫病一同處理剩餘武林門派之事宜。朕——即刻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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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蕭見深回京的訊息從琴江城中傳到危樓的時候,傅聽歡正在危樓中看著劫後餘生的教眾排演一新的舞蹈。
絲竹管絃的聲音響徹了水面,水下斑斕的錦鯉與水上五彩的絲帶交相環轉,也不知是否在比誰更加靈動?
傅聽歡所坐之位正是蕭見深上回前來時的座位,當聞紫奇進來把這個訊息告訴傅聽歡的時候,傅聽歡一口喝盡了杯中美酒,拔劍而起,彈劍而歌:“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醒時相交歡,醉後各分散——”
劍若驚鴻,飛銀片片;人如游龍,騰轉挪移。
而後傅聽歡倏然收劍!
寶劍出則碎玉破冰,入則藏鋒斂芒。
傅聽歡將劍隨意拋下,再次執起了酒杯,緩帶輕裘,笑語慢言:“回去就回去了吧,他是天下共主,反正總要回朝的……昔日來江南是為了一統江南武林,將帝王之權柄輻射四海;現在釋天教的陰謀被挫敗,蕭清泰的謀反被平息……江南已非他久留之地。”
聞紫奇難得地露出了欲言又止的表情來。
傅聽歡知道對方為了什麼欲言又止,不以為然一笑,只說:“之前回危樓是我自己回的,若我真想他了,自然會玩一出夜闖皇宮為美人的戲碼,你們就不用多操什麼心了!”
一句話落下,危樓這邊的事情告一段落,而剛剛回到了皇宮的蕭見深,則正坐在自己母后的對面,與自己母后商量一件重要事宜。
此時駱太后身旁的人俱都已經退下,宮殿之中除了蕭見深與駱太后二人之外,就只有一個低眉斂目,縮在蕭見深背後,恨不得自己並不存在的王讓功。
駱太后說:“你的意思是……《相見歡》確實是真的,你一開始取的就不是孫病的女兒孫若璧,而是一個男人——這個男人當然不是孫若璧真鬚眉做假嬌娥,而是另外的一個男子?”
“不錯。”蕭見深回答。
駱太后又鎮定地問:“而你已經決定再舉辦一次皇帝大婚,以他的真實身份贏取一個男子?”
“不錯。”蕭見深又鎮定回答。
駱太后再理智地問:“此後你還告訴我,你大概要斷子絕孫了因為對這個男人以外的男女舉不起來……?”
“……”蕭見深完全無法在自己母親面前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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