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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賢忙不迭地應是,連滾帶爬地離開了。
林之瑤在一旁看了全程,皺著的眉緩緩鬆開,沈玦回頭看了她一眼,當著這樣多人的面,他並沒有和林之瑤接觸過多,只是道:「夜深露重,林大小姐還是早些回府。」
林之瑤一聽便知沈玦不打算送她,她剛一張嘴,便重重咳了起來,她旁邊的婢女連忙扶著她,說道:「我家小姐定是受了驚,不知表少爺還不會去而復返,再來為難。」
沈玦面色陰沉,心裡有些煩躁。只是他絕非忘恩負義之人,不過片刻,他便定了主意,說道:「你們先上馬車。」
男女有別,沈玦避諱,並不上去。林府距離這裡不算遠,一來一回也用不了太多功夫。
明溪就在小攤哪裡站著,眼看著老伯又編了一個惟妙惟肖的兔子出來,她笑著接過。心裡雖還有不安,卻不好再表露出來。老伯嘆了口氣,把方才沈玦留下的銀子遞給她:「方才這位貴人給的太多了,無功不受祿,老頭子攤上的東西不值這些銀子。這個小東西便送給姑娘了。」
也不過就一文錢,也不過就一根竹篾。
明溪的目光落在那錠銀子上,長睫輕顫,老伯手很粗,能看見上面深深的紋路,這樣粗的手,卻有那樣巧的功夫。老伯擔不了沈玦的銀子,她也擔不了。
她伸手接過這錠銀子,說道:「那我便收下這兔子了,改日必將錢還給老伯。」
才欣喜過,便又擔心起來,不知沈玦何時才回來。她動了動站得發麻的腳,遠處傳來陣陣馬蹄聲,人群一陣躁動,明溪側頭去看,才一轉身便被人狠狠撞到,摔在地上。
老伯大驚,忙過來要扶他,有一個身影卻利落下馬,伸手把明溪拉起來,問她:「姑娘沒事吧?」
明溪兜帽本來就大,這一拉一扯,兜帽落下,露出了她的臉。拉她那人目光微凝,接著鬆了手。
明溪摔得並不重,撞她的是為了躲馬的人,這一摔有些嚇到,但不打緊。
她應道:「我沒事,多謝。」
一抬頭才看清原來這是位年輕公子,他面若冠玉,身上書生氣更重,只是沒想到還會騎馬。明溪向後退了退,和他拉開些許距離。
「多有得罪。」陸斐拱手低聲道。
「公子,要急著回府,不可再耽擱了。」他身後那人催道,陸斐轉身,扯了馬韁翻身上馬,臨走時,又回頭看了明溪一眼。明溪的兜帽又戴上了,正低頭在尋找什麼東西。
「公子?」一旁的小廝叫他。
「像故人。走吧。」說完駕馬離去,方才驚鴻一瞥確實像故人,可是,那個故人,不會在京都。
明溪的小兔子掉了,她蹲下身去找,身上被摔到的地方已經沒那麼疼了,這個兔子,是今日唯一真的屬於她的東西。夜色深重,看不太清,明溪蹲下尋了很久,終於把它找到了。
剛站起身,就被一人扯住手:「妹妹,尋了你許久,怎得在這裡呢?」
明溪詫異看過去,卻是不認識的人,她剛要張口,對方一把捂住她的嘴,將她往一旁的巷子裡拖去。
沈玦趕回來的時候,老伯正在收拾攤子,他四下看不見明溪,心裡一緊:「方才那位姑娘呢?」
老伯往旁邊指了一下:「這不是在……人呢?方才還在呢?」
「去那個方向了。」一旁有個婦人聽到,趕忙道:「被她哥哥拉走了。」
沈玦面上一寒,明溪孤身一人,哪裡來的哥哥。他大步過去,一手搭在腰間,才過去便聽到男子的笑聲:「小美人,是不是在等我呢?」
明溪又驚又怒,掙扎間拽下髮髻上的髮簪,狠狠地向身後扎去。這一下紮了正著,怕是戳到了那人的臉,那人慘叫起來,也瞬間鬆了手。她顧不得其他,趁這個機會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