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倔驢(第1/2 頁)
“你在盛利亞到底是學什麼的?好像什麼都會。”
周淮陽唔了一聲,回想了一下,那六年自己確實是不挑,對什麼都感興趣,或者說把以後會用到的東西都學了個遍。
“音樂跳舞畫畫是在大學社團跟著學了一點點,然後經常去孟叔的公司,和孟染兩人跟著他學習了一些為人處世、工作經驗,大學本來是學的心理學方面的專業,不過我的導師對製藥也有研究,主要是精神類藥物,不過並不成熟,我就想著把基礎的藥理學一下,剛好學校裡的老師人都很好,我願意學,他們也喜歡教,沒想到真給我研究出了一些小玩意,不致命,但挺損的,用來教訓人很不錯。你放心,我有分寸的。”
祁楠:“你是因為年年才學心理學專業的嗎?”
周淮陽:“對啊,我就這麼一個妹妹,總是希望她能開開心心的。雖說年年此時已經不記得以前的事情,可這種強行封存記憶的方法總是有風險性,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突然想起來了,所以需要定時進行加固,”
祁楠:“你有沒有想過她或許並不想要遺忘,做一個沒有以前的人,經歷再痛苦時間會慢慢治癒。”
周淮陽苦笑一聲:“你以為當初我就沒有嘗試過這種方法嗎?可是結果並不如人意,她差點就死了,當時我們採取保守治療,透過讓她接受發生的事情,並慢慢開導她,沒有任何用處,陌生人一旦靠近她,就會應激,甚至出現了自虐的傾向。”
回想到剛去盛利亞時,因為周淮年的不配合,讓許多醫生都差點放棄醫治她,那時的精神狀態,或許送去精神病院都行了。
當發現周淮年身上有許多用牙齒、尖銳的利器導致的傷口時,周淮陽甚至有一瞬間出現了一起去死的想法。
可是他捨不得,他就一個妹妹,還沒讓她過幾年幸福的生活,作為哥哥真的太失敗了。
如果只有遺忘才能讓一切都恢復原樣,重新開始未嘗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祁楠明顯感覺到身上的人傷心的情緒,像是經歷了吃了世界上最苦最苦的的藥去治療自己的傷。
他蹭了蹭周淮陽的臉,無聲地安慰著。
“你給我細細講講那六年你的經歷吧。”周淮陽冷不丁的問了出來。
他實在是太想知道這六年祁楠身上都發生了什麼,尤其是失明失聰後的生活。
之前沒有問,是因為他心中認為祁楠的身世家境肯定是富家大少爺瀟灑無憂無慮快活的日子,所以從來沒想過真實的結果會是那樣可怕的經歷。
“好。”祁楠淺淺的說道。
“我被我的父親帶回了這裡,是當時我們離別時,他看見了我們親密的樣子,心中憤恨,他接受不了我是同性戀,所以想以分開讓我們結束,關了我許久,後來我回去找你,卻怎麼也找不到。
他扣留了我的所有身份證件,我寸步難行,後來我去了一所大學讀書,畢業後就在哥哥身邊上班。期間父親問我,是否還喜歡男人,我說是,不僅如此,向每一個人都說了,還說我已經有男朋友了,讓那些不小心看上我的人早點放棄。
後來的事情你就知道了,我和哥哥一起去了那座遊輪,但遊輪出了意外發生了爆炸了,我的眼睛出了問題,直到現在才治好。”
原來當初祁楠離開是因為他的父親反對同性戀,他並不是自願離開的,而且他把對我的喜歡公之於眾,甚至為此惹了他父親的不喜。
周淮陽感覺心裡最深處的那顆刺這時候終於被拔起來了,轉而被滿滿的幸福填滿。
可是祁楠吶,你還是撒謊了。周淮陽有些失望。
是因為不想讓自己傷心嗎?
“那你看不見也聽不見的那兩年都是怎麼過的?”他還是問了出來,如果是他遭遇了這些,或許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