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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珠坐在錦褥上;趴著車窗往外看了一陣,暗暗嘆息;靠天吃飯時代不容易;看來今年是絕收了;災荒景象不會像電視裡演得那樣慘吧?
“想什麼呢?”
雲世一沿途閒來無聊;老是拿著書籍閱讀,他讀得書阮珠都看不懂;她不跟他說話,他又不習慣。
“你看田裡的莊稼快枯死了,老天爺怎麼還不下雨。”阮珠回過頭,忽然想起一事,“雲家莊的那些佃戶怎麼辦,不產糧食不是很慘?”
“既是我們家的佃戶,爹孃怎麼可能眼瞅著他們餓死不管,按從前的規矩,會借給他們部分糧食,等來年產了糧再償還。”
阮珠哦了一聲,封建時代地主都這樣嗎?還是個別的這樣,不然史書怎麼記載了的那麼多餓死人的事件,甚至達到了人相食的慘劇。轉念一想,吃人肉不一定很恐怖吧,《魯賓遜漂流記》星期五沒開化之前所在的種族都喜愛吃人肉,要不是有魯濱遜相救,他早被被人烤得爛熟吃掉了。
還在食物不短缺的情況下吃人肉,歐洲人果然野蠻,幸好她穿來祖國的土地上,現在的天楚國屬於她原來那個時空的宋代,同時期的歐洲大地落後的緊,天花氾濫,饑荒遍野,往那兒穿得傻帽們可要想明白了。嘻嘻……
“你傻樂什麼呢?”雲世一把手裡的書本往她頭上敲了敲。
“誰傻樂了。”阮珠搶過他手裡的書扔在車廂角落裡,“看眼下情景說不定今秋災荒挺嚴重,要不要多儲存些糧食,到時候糧價狂飆,有不少賺頭呢。”
一個優秀商人要有獨到的眼光,瞅準時機大批次進貨,機會來了轉手賣出,這中間的利潤不可計數。
雲世一冷眸一轉,清冽的聲音自唇間發出:“我不賺昧良心的錢,糧價飆升本來就不公平,逼得百姓為購得一口糧食不得已傾家蕩產甚至賣兒賣女,就算最後能僥倖活下去卻什麼都沒有了。”
阮珠糾結的看著他,明眸裡既有欣賞,也有鬱悶:“誰說讓你賺昧良心的錢了,商人趁糧荒抬高糧價一定被百姓所記恨,如果這時候有人秉著大無畏精神提供平價糧,出來穩定市場,一定會名利雙收,這個人是瀾洲城百姓的大英雄。你現在欠缺不是錢,是名氣,等有了名氣,就是官府中人想動你也得掂量掂量瀾洲城百姓的反應,當官的要是失去民心,那他的烏紗帽就戴不長了。”
不是有句話嗎?寧犯天條,莫觸眾怒,可見民意不可違。
“你是十五歲嗎?”雲世一怔怔的看著她,“平常看你萬事不愁,為人又小氣,去酒樓吃頓飯還要吃不了兜著走,竟然能有這樣高深的見解,我怎麼沒看出來。”
“我哪裡小氣了,人家那是會過日子。”
阮珠被他損得惱怒,往他身上撲去……
雲世一冷不丁的被她撲倒在錦褥上,嬌小的身體壓在上面,心頭一陣舒爽,抱著翻了個身,壓在她的身上親了一會兒:“你小腦袋瓜裡想東西滿有些道理,等到了下個城鎮住宿我寫一份家書寄回去,交給楚三爹,讓他大批次購進糧食。”
楚三爹是她的那位婆婆大人的第三位側夫,極有經商天份,在瀾洲城裡開了十幾家米行。除了雲老爺,屬他最對婆婆的心思,曾為他懷過兩次孕,生下三個兒子,有兩個是雙胞胎。
二人正說著,前方蹄聲得得,雲世一的騎著悍馬在窗前出現。
“大哥,媳婦,你們在幹嘛?”雲世偉坐在馬背傾斜了身子往車裡看,發現交疊在一處的兩個身影,捉姦在床似的叫起來:“你們怎麼可以揹著我偷吃,都出來十幾天了還沒碰過珠珠的身子,這裡面憋了一團火,我不管,等會到了前面客棧,珠珠要陪我睡。”
他這聲音可謂不小,雲家車伕不聽見才有鬼,即使隔著板壁,她也聽到了拼命忍耐的悶笑聲,登時氣得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