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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趕緊低頭說聽見了,我爺又咯咯咯的笑了笑,嘴裡呢喃著:「死了好,死了好,早就想弄死這個老不要臉的。」
女人回屋了,從我跑到堂屋時候的跡象來看,的確是我爺把神婆打死的。
但是我心裡清楚的很,這一切都是因為這個女人。她迷惑了我爺,否則不管我爺和神婆有多大的仇,都不可能動手殺人的。
那女人一回屋,我爺就屁顛屁顛的跟上,到了房間門口的時候,又回頭吩咐我:「把這老太婆埋了,省的看了煩。」
現在我爺能說出這麼冷血的話,我是一點都不奇怪了。不過我也願意按他說的去辦,在理性與親情之間,我還是選擇了我爺。
我不能報警,不能讓警察把我爺帶走。神婆的死,我得瞞著。
神婆的身體很輕,我一下子就抱起來了,她的腦袋耷拉著,兩隻瞪到最大的眼睛卻像是一直在瞟向我爺那邊。
我抱著神婆的屍體走出堂屋,我爺又叫住了我:「你要去哪兒?」
我老實的回答,說去村外荒地,找個地方把神婆給葬了。天剛下過雨,應該也不會有人看見。
「葬你的頭,哪也不準去。就給我埋院子裡,我哪天氣不順了還能再踩她兩腳。」我爺說完這句話就進屋了,很快房間裡又傳出來翻雲覆雨的聲音。
我的心跟被揪起來似的,我爺剛殺了人,現在馬上又幹起了這種事。
但是我爺的命令不能忤逆,我只好就拿起鐵鍬在院子裡挖坑。左鄰右舍的狗都在狂吠,讓我提心弔膽的,生怕被人看見我埋屍。
好在可能是我爺搶走張木匠媳婦的事讓村裡人都氣憤,大半夜的也沒人管我們家的動靜。
我在牆角挖好了坑,這地方周圍都是雜物,我爺想踩神婆幾腳也得注意別閃了腿腳。這是我唯一能為神婆做的事了。
我挖出的坑是南北方向的,雖然神婆連口薄棺材也不能給她準備,我還是按照我們這兒下葬的規矩,讓她南北方向的躺著。
小心的把神婆放進坑裡,看著她那雙閉不上的眼睛,心裡很不是滋味。
對著她唸叨了幾句,說真的對不起她。要不是我跪著求她救救我爺,她還有個兩三天的活頭,也不至於就這樣被草草的埋在了我家院裡。
最後又給神婆的屍體磕頭,讓她別記恨我爺,都是那個女人搞得事。冤有頭債有主,讓她如果恨的話,就去找那女人的麻煩,別去找我爺。
絮絮叨叨了一陣之後,我就大著膽子想去把神婆的眼睛給合上。但是嘗試了幾次之後,就放棄了,神婆的眼睛閉不上了。
而且我摸到神婆的臉的時候,發覺她的屍體已經變冷,並且僵硬了。才這麼一會的功夫,一個活人就成了一具無用的皮囊。
我開始往坑裡填土,不敢先埋神婆的臉,就從腳下開始埋起。
當我一直往上把土埋到她手上的時候,突然發現她的手是緊握的,手裡還閃著寒光。
我蹲下去檢視,發現神婆的手裡是一隻銀色的釵子。
神婆來的時候頭上有沒有這隻釵子我記不得了,不過我知道這是她在臨死的時候,想要當做武器對抗我爺的。
但是我爺的身子骨硬朗的很,讓神婆根本沒有機會自保。
我費了力氣把釵子從神婆手裡拔出來,想要給她重新帶回頭上。因為我聽說死人手裡要是拿著利器的話,變成了鬼同樣會拿著這東西去找害死它的人尋仇。
我怕神婆的鬼魂被拿著釵子把我爺給插死,就只好從她手裡給拿了出來。
但是神婆腦袋上被我爺砸出來一個血窟窿,紮起的頭髮也散了,我插不回去,就給她放在了耳朵旁邊。
又唸叨了兩句,一起給埋了。
我本來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