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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板滑雪就是這樣,不停地摔倒,不停地受傷,然後再咬著牙站起來。
「你還記得譚漣吧?其實他在u池上受的傷比我還多呢。 」
杞無憂心不在焉地點點頭,他才不關心什麼譚漣。
「槐哥,你其他地方還有沒有受過傷?我想知道。 」
他只想瞭解徐槐更多一點。
徐槐想了想,「有啊,我臉上還縫過針呢。」
「嗯?哪裡?」
「這裡,」徐槐微微俯身,撩起一點額前的碎發,點了點自己右額角的位置,「縫了八針呢。」
「是不是看不出來?幸好沒有磕到臉毀容,不然的話我可能沒有辦法接受一個很醜的自己。 」他笑著說。
額角只有淺淺的一道疤,被頭髮遮蓋住就完全看不到了。
杞無憂想要看得更清楚,於是忍不住湊近了些。
再近一些。
嘴唇險些觸碰到徐槐的臉頰,只差一點點距離。
太近了。
杞無憂聽到心跳過載的聲音,忽覺口乾舌燥,有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彷彿洶湧的海浪一遍遍沖刷著岸邊的礁石。
「幹什麼呀,離這麼近,都要貼到我臉上了。」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徐槐臉上,杞無憂喉結滾動了一下,慌忙退開。
「小杞,」男人唇邊彎起一點笑的弧度,「你這樣會讓我覺得,你想親我。」
作者有話說:
旁邊的等車路人:大庭廣眾之下,這是我可以看的嗎?
第46章 願不願意
「我沒有想親你。 」
還好四周車流聲喧囂,足以掩蓋住他狂亂失序的心跳。
杞無憂退回去,又伸手輕輕撥了撥徐槐額前凌亂的頭髮,「槐哥,你頭髮亂了。 」
徐槐餘光裡瞥見杞無憂通紅的耳尖,一愣,忽然覺得不應該和小朋友開這種玩笑。
平時也就肖一洋喜歡和他開一些男同玩笑,他對這類玩笑看得很淡,也不太在意,畢竟肖一洋是個已婚直男,只是單純嘴欠。
可是杞無憂他,他年齡這麼小……
不管了,都怪肖一洋!
反正以後絕對不能再亂開玩笑了。
徐槐摸了摸自己的頭髮,有點生硬地岔開話題,「哎呀,車怎麼還不來。」
「可能是堵在路上了。 」
「槐哥,」杞無憂頓了頓,又說,「我前段時間看了個新聞。 」
剛才徐槐說了這麼多來安慰他,他也應該有所回應。
「什麼新聞?」徐槐露出感興趣的表情。
杞無憂:「60歲老大爺單板滑雪飛躍九米大跳臺。」
如今醫療技術先進,訓練體系與方法也越來越科學,只要身體機能允許,肌肉力量不退化,就可以滑很久,滑到四五十歲或許都完全不是問題,六十歲還在滑雪的人也大有人在。
現實當中,杞無憂可以列舉出許多經歷過重大傷病,三十多歲依然還在賽場上發光發熱的運動員,可他不能用同樣的標準去要求徐槐。徐槐的關節有許多早年間被父親逼迫練習而留下的陳舊性損傷,再繼續滑雪很有可能會影響終身。
他只是希望徐槐不要在意年齡,他還不到三十歲,還很年輕。
「……哇,好厲害,然後呢? 」
「沒有然後了。 」
徐槐嘴角抽了抽:「 所以,你想表達什麼?」
這個安慰好像沒有起到應有的效果。
杞無憂安慰人的方式很笨拙,讓人根本聽不出來這是安慰。
「槐哥,我的意思是,你還很年輕。」
徐槐像是覺得他的話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