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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溪能在梧越好好活到去齊嵐和親的那一天。
‐‐至於其他的,他們也就無心為其謀劃了。
方瑜溪整日渾渾噩噩,她心裡還念著的,也就是肚子裡的孩子和哥哥方應宣了。
孩子已經是她活著的唯一支柱,她今生已然是一場悲劇,不想自己的孩子出生後還是被人利用,連一絲一毫的真心都得不到。
而哥哥,是另一個對她好的人……雖然,他和大伯也沒什麼差別,都是一樣算計她,要用完她最後的價值。
可哥哥說過,天下並不像梧越這麼大,並不像越刺桐那麼無情。
她也當去看看,去試試人間冷暖,嘗嘗世間真情。
可是她的心都死了,她拿什麼去感覺?她的一生幾乎就這樣毀了,還拿什麼去嘗試?
她沒了勇氣和執念,只待離開梧越,生下孩子自行了卻。
只是這一生她放不下的愛人吶,希望下一世再不相見!
只願她若有來生,能得一良君,白首不為異心人!
越刺桐在方瑜溪離開的那天,在他幼時居住的宮殿裡枯坐了一天。他沒有狂怒,沒有劇痛,沒有悲傷,亦沒了神思。
他的牽掛,早已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隨著那遠嫁的一縷鮮紅而去!
在方瑜溪離開的一年,他日夜勤奮於政事,後宮也只有原來的那些女人。
奇怪,他沒有貪戀眼前,只有厭倦。
那個本來已經忘掉的,很久都想不起來女人,卻時常出現在他的夢裡。
在夢裡,他又回到了幼時,和她在一起的時光。
他會認真的告訴她,他愛她;
他會不介意父皇的悲劇、方家的算計,執意娶了她;
他會霸道的吻她,看她羞澀嬌柔的笑臉;
他會傾其所有的寵她,只為她看他時滿眼的星光繾綣。
在夢裡,他沒有拋棄她,沒有利用她,更沒有‐‐弄丟了她。
他們一起攜手走上祭壇,她是他的妻,是他摯愛的皇后。
他們從花開到荼蘼,都沒有分手。
而醒來,對著空曠的寢殿,昏暗的燈火,他卻發現自己已經是淚濕菏澤!
他心裡自她走後的荒蕪,再無暖意來過。
悵然間,他只聽見自己濃重而壓抑的泣聲與喘息。
眼前,卻是他最後見她,絕望心死時看見的那一抹華光‐‐
那也是他夜夜夢裡,聽見的最冷酷絕情的話語:&ldo;公子,你認錯人了!&rdo;
方瑜溪遠嫁至齊嵐,她的影子卻無處不在。
終於在那年,他忍不住心裡寂寞瘋狂的叫囂,密行至齊嵐國都錦城。
他打聽到,方瑜溪到了齊嵐,並沒有被鍾唯懿接到後宮,而是被留在民間,悄悄住了下來。
鍾唯懿並不在意這個被強塞來的別國商女,甚至可以說是厭惡和不屑。他只隨意的吩咐派人留下照顧她,直至生產。而她的身份,就那樣尷尬的空在了那裡,等鍾唯懿偶然想起時,再作商議。
越刺桐是想去看看方瑜溪過得如何,然而聽到方瑜溪過著這樣狼狽而不堪的生活,他的心裡除了嘲弄,還有一絲悵然。
如果方瑜溪沒有離開仍然留在梧越,她現在過的也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優渥生活吧!
然而時間不能倒流,他現在能做的,也只是在不甘和懷念時,遠遠的望她一眼。
他觀察多日,終於確定她是一個人在外,身邊只有一個丫鬟。
一次在她大病初癒後,他終於鼓足勇氣,決定現身見她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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