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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村邊,盡是季節的吵鬧聲,田野中,青蛙的鳴叫好像在比賽一樣,這邊一停,那邊就鼓勁。
田野裡,只有他們倆走在狹窄的田埂上面,因為秋月嫂沒有人手,也只能早。
晨風微吹,清新的空氣中,帶著季節的溼氣,也透出晚春時山花最豔的芳香。村後的山上,也傳出一陣“嘰嘰喳喳”群鳥準備出巢的喧譁。
秋月嫂回過頭,看著楊楚生深一腳淺一腳的扭捏樣,“撲”地一下就笑。
“楊同志,你打架身子那樣靈活,怎麼走路就這樣。”秋月嫂說完了,又在笑。
“走路跟打架不能比。”楊楚生也笑著回答,這種最多也就二十多公分寬,草又達到小腿肚的田埂,他們這種知青,就是白天走起來也得小心,更何況天還沒亮。
“哈哈,你也小心點。”楊楚生也笑,秋月嫂不也一樣,突然雙臂高舉,生過四個孩子,卻還算是苗條的身子,左右擺了幾下,差點往田裡摔了。
秋月嫂回頭一個淺笑,然後又繼續走。這種舉手保持身體平衡的身姿,還有幾次又得出現。走在後面的楊楚生,又是不大想看,又不得不看。不大想看的是那個搖擺的身姿,村婦有村婦的阿娜。苗條又帶著幾分成熟的後面,搖擺起來也是相當柔軟。還得怕她往田裡摔,所以又不得不看。
終於到了他們的那塊田頭了,這時候,朦朧中才能看見,從村裡也走出幾個社員。秋月嫂的舉動又讓楊楚生不敢看,這美寡婦站在田頭,一下就將外面的褲子,放在田埂上面。
村婦們這也是一種勞動習慣,這年頭田間除草,並沒有除草劑這些,靠的是人力。人都得往田裡跪,然後雙手在泥土裡翻抓。也因為這樣,不管男女,一般都是脫掉外面的,一條褲子,也是要錢的。
“楊同志,你雙手要這樣。抓到草的時候,將草先抓起來,再用力往泥土裡摁,這樣摁進去的草就會爛掉。”秋月嫂也沒啥講究,習慣了的。只穿著寬闊花褲頭的身子,站在楊楚生跟前,當起他的師傅。
“知道。”楊楚生也只能這樣說了,面前的村婦,一雙雪白的大腿就呈現在他面前,讓他嘴裡是在答應,眼睛卻往田裡瞧。
秋月嫂交代完了,再一笑,轉身往另一邊走。
楊楚生不也得脫,要不脫,這塊田除完草,他也得貢獻了一條褲子。
“對了,當心水蛭呀,這些傢伙吸進多少血,你還得再流多少血出來。”秋月嫂突然回頭又說,眼睛也往已經呈現在她眼前的一雙強健大腿瞧。可能也有什麼感想,低頭也往自己的雙腳看,然後看著點頭笑的楊楚生,這村婦自己也笑。
這種除草的場面,不是夫妻在一起,確實也真的太讓人產生聯想了。秋月嫂邊走還邊看著自己的一雙雪白,要沒想臉不會紅,可這是她們的勞動習慣。
楊楚生是重生者,除草他也幹過,一下到田裡雙手快速地往兩邊翻動。這樣的除草方法,雖然慢,但也能除得乾淨。
一般來說,施完了第一次肥,除草以後,再施第二次肥,還得再除一次。這種原始的耕作方法生產出的大米,要是楊楚生重生前的年代,可以稱為有機大米了。
“楊楚生,你們還挺早的。”水筍叔走到他們的田頭就喊。
楊楚生站了起來,往下瞧,好傢伙,下田最多也就半個小時,一看嚇一跳,小腿肚上,貼著四條水蛭。急忙伸手一抓,還好貼上去不久,這些傢伙頭部的吸盤已經完全張開,還在他的手裡左右晃動。
水筍叔給他一根香菸,然後笑著說“你跟吳擁軍打架的事,估計他們一家不敢怎樣。”
楊楚生笑一下,也說“我說過了,人家愛怎樣,儘管來!”
“嘿嘿!”水筍叔笑一下,拍著楊楚生的肩膀,大有你給我們吐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