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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霽佑莞爾：&ldo;你這妹夫的確人不錯。&rdo;

景喬不滿他們在餐桌上說悄悄話，隔桌故意大聲向蘇菲埋怨：&ldo;奶奶你看，還是我和我老公最低調，他們啊，一個個都不懂得在公眾場合收斂。&rdo;

所有人都看她。

周啟揚輕咳一聲，情意綿綿看著她：&ldo;老婆，其實我也不想收斂。&rdo;

景喬臉倏地紅了，手在桌下推他，壓低嗓子：&ldo;少拆我點臺會死啊。&rdo;

眾人笑得無奈。

周霽佑起身去洗手間，沈心羽隨即推開椅子，&ldo;嫂子，我陪你。&rdo;

她挽她手臂，周霽佑不太自在，但也沒拒絕。

洗手間在走廊轉角，走著走著，沈心羽一咬牙：&ldo;那什麼……我……&rdo;她舔了舔嘴唇，&ldo;我為我以前說過的話向你道歉。&rdo;

周霽佑笑：&ldo;你說過什麼了麼，我怎麼不記得。&rdo;

&ldo;……&rdo;到底不是小年輕，轉眼反應過來，心底觸動極大，&ldo;其實……其實你真的是一個可愛的女人。&rdo;

周霽佑先是一聲輕笑，再然後是一連串忍不住的笑聲。

&ldo;你笑什麼？&rdo;沈心羽也咧著嘴，&ldo;說你可愛你就笑得沒完了？&rdo;

周霽佑抿唇，眉眼彎彎：&ldo;還記得你哥以前說過的話呢。&rdo;

沈心羽恍然：&ldo;記得啊，現在想想，我哥說的話都是有道理的。&rdo;

周霽佑輕快地一聳肩。

到洗手間了，周霽佑開門進入其中一扇門。

沈心羽守在門外，想了想，隔著門說：&ldo;前段時間我碰到張晟源了。你還記得他麼，就是我……我那個前男友。&rdo;

周霽佑在裡面回：&ldo;嗯，記得。&rdo;

沈心羽雙手交握在小腹，說：&ldo;他離婚了，過得還行，剛好來北京出差。他和我說，當年在醫院，我哥打了他，你也打了他。&rdo;

周霽佑一字不吭。

沈心羽說：&ldo;你打他的時候，自稱是我嫂子。&rdo;

周霽佑方便完，沖了水，開啟門。

沒了屏障，沈心羽羞慚的臉近在眼前。

&ldo;我欠你不止一個道歉。我仔細想過我哥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們很早以前就在一起，因為我對你不友善，有很長一段時間，我不是和爺爺打你的小報告，就是和我哥說你的壞話，我甚至求他不要喜歡你。&rdo;

&ldo;對不起。&rdo;她慚愧地搖搖頭，&ldo;我太無知了。&rdo;

周霽佑一頓：&ldo;你的意思是，和沈老頭說有好幾個男生在學校追我的人，是你，不是他？&rdo;

沈心羽直言：&ldo;我哥那麼倔，怎麼可能會是他。&rdo;

是啊，怎麼可能會是他。

回包廂的路上，周霽佑想起那天早讀課上默默把桌子搬到後排的沉默背影，他從來都是獨自承擔一切，不辯駁，不解釋。

沈心羽在前面拉下門把，包廂門敞開的那一刻，他一雙沉靜的眼睛就已追尋而來。

他在等她。

目光碰觸，她沖他一笑，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肚子。

真好，時光並沒有虧待她。她所缺失的親情也好，愛情也好，都補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