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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叫我什麼？&rdo;許連山這回聽清楚了，將他打量一眼，從他的眉眼間看出幾分熟悉，厭惡地擰起眉頭，&ldo;知道了，進去吧。&rdo;

&ldo;姑父先行。&rdo;

許連山嫌惡地看他一眼：&ldo;到了你姑母面前，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知道吧？&rdo;

李一善忍著氣，點點頭：&ldo;我知道。&rdo;

爺爺和爹都囑咐過，不許挑撥得姑母與姑父不和，他挨一巴掌就挨一巴掌了，反正他是男孩子，不怕疼。

&ldo;小雜種。&rdo;許連山冷哼一聲，抬腳走了。

第15章 你納妾啊

聽到這一句，李一善登時漲得滿臉通紅，再也忍不下去，朝著他的背影大聲道： &ldo;姑父方才說什麼？侄兒沒聽清，勞煩姑父再說一遍！&rdo;

許連山回身，嫌惡地看著他：&ldo;怎麼？你那好姑母給你了膽子，叫你敢這樣對我說話了？&rdo;

他想起羅衣的模樣，精神奕奕，氣色紅潤，神態一派悠閒。抬手時露出一截手腕，白皙細膩，堪若凝脂。不論從哪個角度看，她都過得那樣好。

他不近她的身，不在任何下人面前抬舉她，甚至威脅休了她，她也不放在心上。今日被金香兒一連插刀，他更加明白過來‐‐她心裡沒有他，眼裡也沒有他。

憑什麼？她佔著他正妻的位置，卻不把他放在心上，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因而對李一善冷漠地道：&ldo;你姑母善妒不賢，我馬上就要休了她，你不可再喚我姑父。&rdo;

一甩袖子，大步便走。

&ldo;你站住！&rdo;李一善愣了一下，頓時怒氣滿胸，撲上去抓住他的手臂，&ldo;你憑什麼休我姑母？你這個無情無義的白眼狼，你靠著我姑母的嫁妝起家，現在發達了就想休了我姑母？你想得美！&rdo;

家裡人總說，不許打攪姑母，免得她和姑父過不好。可如果夫妻兩個相親相愛，怎麼會因為這點事就過不好？就像他爹和他娘，從來沒有因為他外婆家裡來人就吵架。

許連山不防被抓了手臂，扯了一下沒扯開，頓時怒道：&ldo;小雜種，誰給你說的這些話？是你那個好姑母？哼！她慣會跟人敗壞我，如此無德之婦，我早該休了她！&rdo;

說著，狠狠扯開李一善。

李一善不過是個孩子，怎麼敵得過他的力氣？登時就被甩了出去，直直從臺階上滾下去。眼前一黑，不曉事了。

等他再次恢復知覺時，發現自己被人抱在臂彎裡。

&ldo;趙哥？&rdo;抬頭認出抱他的人，李一善眼眶一酸，把臉埋進他懷裡。

趙二來得遲了些，眼睜睜看著李一善從臺階上滾下來，卻來不及接他。想到羅衣對李一善的疼愛，再看看被打得鼻青臉腫，衣襟上沾滿血跡的李一善，他目光沉了沉。

&ldo;別難過，夫人會為你討回公道的。&rdo;趙二低聲安慰。

李一善猛地抬起頭來：&ldo;不！不要告訴姑母！&rdo;

雖然姑父很過分，可他不想因為自己就叫姑母和姑父生事端。而且，姑父還說要休了姑母……如果姑母為他跟姑父起了爭執，豈不是要被休了？

他堅決不肯，趙二便沒有再說別的，只是眼睛沉了沉。

趙二抱著他從後門進了許府，叫趙五給他處理傷口。

&ldo;小少爺這是怎麼回事？被誰給打了？&rdo;趙五一邊處理，一邊心疼又氣憤地道。

李一善閉緊嘴巴，不管他怎麼問，總是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