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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從恕伸手捏捏她的臉頰,讓她的表情看起來沒有那麼深沉:&ldo;我還記得你當初跟我說的時候那種嫌惡的表情呢,好像篤定了我會賴著你似的。&rdo;
俞綠墨疲憊的閉了閉眼睛,無力的揮開段從恕的手。段從恕似乎知道她會有這個舉動,在她的手剛剛碰上自己的手的時候,段從恕就鬆開了她。
俞綠墨努力讓自己的表情冷硬,語氣也是硬邦邦的:&ldo;既然你還記得,那我們就到此為止吧。&rdo;
段從恕自嘲的扯出一抹笑,稍縱即逝:&ldo;為什麼?&rdo;
&ldo;你知道的。&rdo;俞綠墨站起來,居高臨下,在段從恕的角度看來,她就像一個鐵石心腸的劊子手,要把他這段苦心經營的單向愛戀碎屍萬段。
&ldo;既然是合約,那就有商量的餘地不是嗎?這是我第一次犯,也許你可以嚴厲的警告我,然後我跟你保證,我下次不會再犯。&rdo;段從恕裝作開玩笑。
&ldo;你自己知道的,這並不是細枝末節的小錯誤。要不然你也就不會一直瞞著不是嗎?&rdo;在段從恕看來,俞綠墨沒有絲毫惻隱之心,她還是像當初一樣,一想到別人和自己有感情糾葛,她的第一反應是嫌惡,第二反應是拒絕。
他知道自己輸了,還挺狼狽。有些惱自己沒忍住妄想跟俞綠墨提挽留。
到這就夠了,給自己留最後一點自尊,體面的收拾行李離開,也給對方留下一點留念,不要讓這幾年的溫馨蕩然無存。
&ldo;我知道了,今天我就會收拾行李搬出去。&rdo;他被拋棄了第一次,不想再經歷第二次,那樣他自己都會覺得自己可憐。
就這樣走吧,灑脫一點,也讓俞綠墨知道,他沒那麼在乎,不是離不開。
從小他就有這種自我保護意識,因為他自己覺得自己很可憐,所以格外在意別人是否也這樣感覺。這種自我催眠在和父母鬧翻之後到達了頂峰,即使是感情再濃烈,他也如那孕育絕美珍珠的蚌,無論內裡泛濫成什麼樣,血肉被磨成什麼樣,他都不會主動開啟。
而若是別人知道了他內裡含有的珍貴,強行把他掰開,那他認。還會活著,但再不會去找那丟失了的珍珠,找不回來,即使找回來,心情也不一樣了。
當初內裡的空缺恰好讓珍珠容下,取出珍珠太久,他的肉會慢慢長出,那顆珍珠再也不適合他內裡的空缺。
俞綠墨不看他:&ldo;不用了,這裡留給你。我走了,明天找人過來收拾東西。&rdo;
&ldo;這裡是你的房,我才是外人,房子我不要。&rdo;
&ldo;那隨便你,我今天回俞家住,明天回來。&rdo;
言下之意就是讓段從恕在明天之前搬出去。
&ldo;好,我知道了。&rdo;
俞綠墨頓了一秒,然後毫不猶豫的走出房間,段從恕眼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張嘴好幾次,最後還是忍住了。
別再犯傻,他的拳頭緊緊握著,警告自己。
第17章 17章
段從恕從床上慢慢起身,光腳踱步到窗前,右手輕輕拉開窗簾,露出外面的風景。
俞綠墨的車開了出去,尚還在他的視線中,他的手還虛虛搭在窗簾上沒有拿下來,維持著這個姿勢直到俞綠墨的車漸漸變小,變沒。好一會兒,他的手才放下來,深深撥出一口氣。
這場夢,醒了。
&ldo;崇哥,現在過來接我一下,順便幫我搬家。&rdo;
…………
林崇忙完之後,搬了張凳子坐在行李箱旁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