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頁(第1/2 頁)
蒼了個大天啊!他一肚子衷腸沒訴呢,正主兒倒喝醉了,他跟誰說理去?
算了算了,還是改天等她清醒著再說吧,還以為能趁她微醺的時候哄她答應自己呢,現在看來是不成了。
試圖上位失敗的沈先生結了帳,扶著她艱難的走出小酒館,身後是東子擔心的目光,「沈先生,真的不需要幫忙嗎?」
「不用,我叫了車。」他搖搖頭,將要往地上滑的人往上提了提,一把摟住了她的腰,讓她靠在自己肩上。
要是她還清醒著,沈延卿能這麼靠近她,興許心跳都要停了,可眼下,他擔心還來不及呢,哪還有什麼旖旎的心思。
倆人一步步挪著往前走,到了路口,司機還沒來,說有點堵車,沈延卿電話剛收線,就覺得肩膀上這個人翻了身,一把將他抱個滿懷。
他一愣,又想起那天江汨羅剛從外地回來,進門就給他的那個擁抱,他們之間的第一個擁抱。
與那時她身上的風塵僕僕不同,今日的這個她,身軀柔軟,滿身都是香水的淡淡花香和酒香,暖暖的,燻得人昏昏欲醉。
他捨不得推開她,於是一面告訴自己這是為了防止她摔倒,一面伸手搭上她的腰背,剛放上去,就覺得自己的耳朵被人咬了一口,不疼,但有刺刺的癢和麻,迅速從腳底升騰蔓延,直到心裡長滿了名為慾望的草。
「……阿羅,別鬧。」他努力維持著最後的清明,低聲輕斥一句,可是放在她腰上的手卻在不斷收緊。
江汨羅被他勒得有些難受,於是扭了扭身子,嘟囔了一聲:「疼。」
聲音有些委屈,又軟綿綿的,帶著一股暖暖的酒香,落在沈延卿耳朵裡,沒讓他生出憐意,反而刺激出了一股興奮和衝動。
但他立刻又回過神來,鬆了鬆手,「你聽話,車馬上來了,我們回家。」
「不回不回,不坐車!」江汨羅嚷嚷起來。
沈延卿一愣,然後問:「那……走路?」
「走不動呀!」喝醉的江汨羅就是個不講道理的孩子,她跺著腳,「走不動走不動!不走!」
沈延卿原本放鬆了的手又立刻收緊,怕她摔了,另一邊原本拎著她提包的手也放了上去,固定住不叫她胡亂扭來扭去。
「阿羅,別跳,別跺腳……」
他話還沒說完,立刻就叫她踩了一腳,痛,鑽心的痛,那感覺……直讓他以為她穿著的不是鞋,是武器。
「嘶——阿羅,你乖一點。」他的聲音緊繃,有些煩躁,又有些擔心。
司機還沒來,江汨羅已經忍不住,一會兒覺得熱,一會兒覺得累,總之喝醉了酒,她似乎完全解放了天性,變得活潑又難纏。
那是另一個潛伏在她身體裡的阿羅,是小時候無人在意然後被她壓制在內心深處小小角落裡的小女孩兒,江汨羅長大了,變得冷靜理智,可阿羅沒有,她年復一年,永遠渴望有人可以讓她撒嬌耍賴,不會覺得她煩,會和她玩過家家的遊戲。
也永遠孤獨。
只有在酒後才能看一眼這燈紅酒綠的紅塵濁世,萬千風光。
沈延卿覺得,他該慶幸,慶幸她的內心如此強大,沒有患上心理疾病。
「我們玩跳房子好不好?」她趴在他肩膀上,糯糯的問。
他不吭聲,她就用手揪揪他後背的衣服,「你不喜歡啊?那……你喜歡什麼?」
年輕女孩的聲音帶著一點好奇,和不自覺的天真,他卻忽然答不上來她的問題。
似乎過了許久,他才輕輕的開口,「我喜歡你,阿羅,我喜歡你。」
周遭的車輛來往的聲音忽然就消失不見,昏暗的燈光籠罩在他們的身上,靜悄悄的,只聽見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江汨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