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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話,很快就天亮,江汨羅是被辛姨急促的敲門聲吵醒的。
「小小姐,您醒了麼?」
她的聲音也很著急,有一股明顯的催促之意,江汨羅應了聲,她就立刻道:「您快起來,董事長吩咐來接您的司機已經到了。」
江汨羅一愣,枕邊的中藥清香都沒能讓她腦子立刻清醒。昨晚有人告訴過她今天要去哪裡麼,好像沒有吧?
那現在又是怎麼回事?
她一頭霧水的起身,赤著腳下床去開門,「辛姨,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她說完才看見辛姨的眼睛紅紅的,像是哭過,不由得一愣,「姥爺出事了?」
「不、不是,是」她結結巴巴的,說不成連貫的句子,江汨羅又催了一聲,她才吞吞吐吐的道,「是大老杜家的、哎,是老杜家的女兒病了,醫院說情況不太好,想讓您去見見。」
杜管家的女兒?她認識麼?
正要問,卻忽然想起之前和沈延卿討論過的事來,他們當時還說沒血緣關係的人也可能長得像的,說的慶姐兒和她在魅色遇到的那個男人,後來那個男人成了現在的杜管家
「你說的是慶姐兒?!」江汨羅大驚失色,倏地看向辛姨,眼睛睜得大大的。
是了,她第一次見辛姨就覺得她有些面善,卻偏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現在看著,可不就和照顧慶姐兒的杜媽有些像麼!
見她已經知道是誰,辛姨就不再掩飾自己的情緒,嗚嗚的哽咽起來,「小小姐,您去看看她罷,老杜打電話回來說了,她醒了之後對著董事長一個勁叫您的名字」
江汨羅聽到這裡,心頭一顫,想起從前慶姐兒見了她總是樂顛顛的跑過來叫她阿羅的模樣,有些糟糕,笑容卻很明亮。
知道她有病,卻從沒想過她可能會死。
辛姨還在難過不已,江汨羅卻已經沒有心情去安慰她了,急匆匆洗漱過後,早飯都沒來得及吃就跑了出門,坐上車,一個勁催司機快點。
容醫大青浦區分院腫瘤科病房內,窗明幾淨,床頭放滿了生命支援設施,雖說還比不上icu,但也沒差多少了。
病床上躺著一個臉孔瘦削到脫形的女人,她的臉色青白,眼圈青黑,嘴唇乾涸開裂,頭髮乾枯得像一把稻草,放在被子外頭打針的手枯瘦細弱,手背上有不少得針孔,都有些青了。
如果沈延卿在這裡,一定認得出,這就是惡性腫瘤患者晚期出現的惡病質。
「她」江汨羅看著躺在床上昏睡不醒的慶姐兒,只說了一個字就說不下去了,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杜明。
她突然有些慌,而這種慌亂突如其來,毫無預兆。
杜明嘆了口氣,「肝癌,發現的時候已經是晚期了,醫生說病情進展得很快,讓家屬做好心理準備。」
「小小姐,要不是她醒了之後喊你的名字昨晚大搶救差點就、就」杜管家語無倫次的想要解釋,可一句話都沒說完,就已經泣不成聲。
他抬手捂著臉,儘管很努力的在壓抑,江汨羅還是看到了從他指縫裡溢位的水花,一時間也忍不住悲從中來。
「不不不,我很高興您能叫我過來,我和慶姐兒是朋友,早就應該來看她的。」她連忙解釋道。
但安慰的話卻說不出口,畢竟遇到這種事,對於當事人來說,不管什麼樣的言語安慰都是蒼白無力的。
杜管家放開手,連連向她道謝:「多謝您,多謝」
「好了,老杜,我們出去歇會兒罷,讓阿羅陪陪她。」杜明應當是在場三人裡最冷靜理智的一個,迅速安排了接下來的事,「老杜你去洗把臉,我跟你一起去找醫生了解病情,畢竟是我看著長大的。」
「阿羅,你就在這裡,如果有問題就按鈴叫護士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