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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里不得不回憶起上次來的情形。那時候，一切都還很好。轉眼間就已經物是人非。

「你先把我放開。」

嶽雲笙臉湊近，低低的吐出兩個字，「不放。」

此刻離得太近，呼吸都是交錯的。

顧寶珠抑制不住的胸口起伏，抿緊了嘴唇，內心是惶惶不安的。

她知道她害怕這樣和他的相處，因為擔心自己一不小心，又要落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寶珠。」嶽雲笙低低的喊她的聲音。

「嗯。」顧寶珠輕輕的回應。

「你還能回到我身邊嗎？」他凝視著她，神情格外認真。

顧寶珠有種轟然之感，覺得嶽雲笙是矛盾的。如果只是拿她當個玩物，那他不懈的追求是不是顯得過於認真了？

「我說過我們……」

嶽雲笙截斷她的話，「你就沒想過我為什麼可以和你坐一輛大巴車回來？」

顧寶珠想及他在大巴車上的疲態，沉默一瞬，才問，「你難道是在酒店外等了我一夜嗎？」

嶽雲笙沒有回答她的話，但顯然這沉默已經給了她答案。

「為什麼？」

嶽雲笙皺眉，「你在問我為什麼等你？」

「不，我是問為什麼還要選我？當初你選擇我，就是因為你的姑姑先選中的我。你不過是拿我來讓你姑姑卸下防備。後來離婚，利用輿論，你以退為進，已經拿到了你想要的。我對你已經沒有了任何利用價值，所以，為什麼還要回過頭來找我？是玩我還沒有玩夠嗎？我不是什麼會給人新鮮感的神秘女人吧？還是你覺得我這樣的女人好拿捏，很好玩，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嶽雲笙，你利用我，我不怪你，當初是我求你和我結的婚，我們也算是各取所需？可逆現在又來幹什麼？你這樣不是對我極大的侮辱嗎？我顧寶珠在你眼裡到底算什麼呢？」

顧寶珠聲聲控訴，像是個尖銳的利器一下下刺痛嶽雲笙的心臟。

他也是頭一回知道，原來她藏了這麼多不願展現的委屈。

「寶珠，所以我說我欠你一個解釋。」

「可我已經不想要了。你不能不經過我的同意再重新攪亂我的生活。嶽雲笙，不要一而再再而三逼著我討厭你。」

嶽雲笙退後一步，神情略顯無力的對著她。

顧寶珠將睡衣塞到他懷裡，說，「希望你早點離開。」

顧寶珠正要走，卻又聽到他開口，「我說我愛上你了，你會信嗎？」

顧寶珠有一剎那的恍惚，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他怎麼能用愛來束縛她，這太卑劣了。

她呼吸不由放輕，抬眼看他，故意與他對視。可他眼裡的熱度，讓顧寶珠覺得找不到任何端倪。她重新選擇避開，淡淡的說，「是嗎？可我並不在乎。」

「你有你該負的責任，該要好好對待的人，不要再把時間浪費在我這裡了。早點休息。」

顧寶珠說完，匆匆下了樓。

老舊的木質地板發出的嘎吱嘎吱聲響的頻率，顯現出她的腳步有多匆忙。

嶽雲笙微微皺眉，想著她剛才的話，什麼叫該負的責任，好好對待的人？

——

隔天顧寶珠起的稍稍晚了些，她就知道嶽雲笙在的話，是一定會影響她的睡眠的。

下了樓，嶽雲笙正好外婆還有宋欣沫說話，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

顧寶珠吃了早飯，趁著沒人注意，去質問嶽雲笙，「你為什麼還沒走？要我到外婆跟前去提嗎？」

「等個人，人來了我就走。」

「什麼人？」

嶽雲笙看一眼手錶，「應該快到了。」

「寶貝兒……」嶽雲笙話音落下，門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