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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包恩當然不會給綱吉解釋他的每一次攻擊都卡在了沢田綱吉能承受的上限上,他只是面無表情的問道:「你最近在想什麼?」
「什麼想什麼啊……」綱吉站起來怕了拍自己衣服上的灰, 隨口回答道。
「你最近的表現比過去有多差,還要我一一講出來嗎?」列恩在里包恩的手上變著形狀,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說,到底是因為什麼?」
「我都說了沒什麼的,」咔噠,子彈上膛的聲音讓沢田綱吉瞬間熟練的舉手投降,他迅速搖著頭,支支吾吾之後變出了一個還算像樣的理由,道:「是、是因為獄寺同學回義大利,然後山本也被迪諾桑帶去旅遊了,我,那個……」
「沢田綱吉,」里包恩叫了他學生的名字,道:「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不會撒謊。」
眼神遊移,不敢跟他對視。被戳破問出來之後猛然瑟縮的身體,還有現在發虛的語氣,這樣的表現,連一個真正的小孩子都騙不過。
「我……」
里包恩沒有耐心看他蹩腳的表演,直截了當的問道:「上次你在地獄遇到了什麼?」
「……我都說了鬼燈先生說不讓我告訴別人,」沢田綱吉頓了頓,放棄了沉默低頭,他突然硬氣起來,雖然說出話音有點發抖,但確實是向里包恩吼道:「再說了你一個小嬰兒,幹什麼總是莫名其妙的來管我!我、我要去上學了,你不要跟過來!」
望著沢田綱吉遠去的背影,里包恩不爽的眯起了眼。
神社那邊的那個人問不出什麼東西來,看來是時候再去一趟八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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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結果走到這邊來了。」沢田綱吉悶著頭狂奔,一個沒留神就走到了河岸邊。他喪氣的把書包扔到一邊,託著臉坐在了河堤上。
雖然當時聽到白澤先生的那番話,確實讓他下定了決心,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平淡而美好的跟家人和朋友度過的每一天,逐漸消磨了他那一點點好不容易才鼓起的勇氣。
如果不管封印,他應該還可以多一些跟大家相處的時間吧,即便偶爾會跑到地獄去。
可是如果在跟前幾次一樣,牽扯到朋友的話……
他洩力的躺下,在今天明媚的陽光下,閉上了眼。
沉沉睡去之前,沢田綱吉還在想著這次逃課,不知道會被雲雀學長打成什麼樣子。
沢田綱吉是被什麼毛茸茸卻沉重的東西壓醒的。
他睡眼朦朧的睜開眼,就被身邊這一群不同體型和樣子的小貓咪嚇出了驚叫。
已知沢田綱吉是連吉娃娃都害怕的廢柴,且現在身處一群野貓中,求沢田綱吉先被嚇的跳起來再左腳拌右腳摔倒然後被貓貓撓臉的可能性。
答:百分之百。
「噗嗤,啊抱歉,我不自覺就笑出來了。」
沢田綱吉捂著自己被撓出一道印子的臉,淚眼汪汪的看過去,更是把剛剛笑出聲的人,逗的笑的更大聲了。
「對不起,對不起。」那個看起來跟他差不多大,有著火紅色頭髮的少年捂著肚子,低著頭嚴肅的咳了一聲,又正經的說了一聲對不起。
當他抬頭,和綱吉四目相對的時候,兩人彼此間都不自覺的楞了一下。
綱吉仔細的看了這個少年,對方的校服不太整潔,身上也沾了幾道灰。
他的臉上貼著好幾張創可貼,眼睛裡雖然帶著笑意,但是總有一層抹不去的陰霾。
但……總體來說,是個好人吧。
「我笑了你,雖然道了歉,但是你不開心也可以笑回來,」這個人突然變得冷淡了起來,只自顧自的拿著貓糧餵貓,「我是個徹頭徹尾的廢柴,被吉娃娃追,考試只有幾分都是家常便飯,你想笑就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