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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和偉擺手製止了他的解釋,看向那三人,道:「你們是什麼人,也是礦上的礦工嗎,他是誰,來這裡做什麼?」
一連好幾個問題噼裡啪啦地問出來,再加上三人雖然看不清躺在地上男屍的具體情形,但那僵硬的雙腿刺入眼中還是讓人瘮得兩股顫顫。王和偉並未多麼疾聲厲色,但那幾人卻莫名覺得對方像是隨時會翻臉一樣,連慢一秒回答都是冒犯,於是急忙忙垂了頭,老實道:「我們三個都是松原煤礦廠的礦工,我叫江遠洋,他們倆叫胡大志和劉小海。他他叫羅福光,我們是一個班組的同事」
他正說著,一個日常負責管轄這片區的民警上前與王和偉耳語道:「王隊,這個江遠洋我認識,以前是縣城裡頭花園街一帶的混混,沒有什麼正經工作,每天都是四處浪蕩招惹是非,後來因為偷東西抓進去過,出來後就由街道給他找了個礦上的臨時工作。」
王和偉嗯了聲,示意江遠洋繼續說。江遠洋只好接著說:「我們幾個人性格脾氣都比較接近,平時就愛湊在一起玩兒,老三這個人,哦,老三就是羅福光,他是我們這裡頭性格最火爆的人,平時就愛好強鬥勇,他都被姜科長逮著扣了好幾次工資了」,他忽然抬起眼角,飛快地
偷覷了姜科長一眼,又被燙著似的縮回去,哼哼唧唧道,「昨天下午我們剛出井,洗完澡吃飯的時候,不知道說起什麼來了,就開始打賭」
王和偉忽然看過來:「為什麼要打賭,打的什麼賭?」
江遠洋身體一僵,兀自嘴硬道:「沒,沒打什麼賭。」說完還小心翼翼地又看了一眼姜科長,姜科長在聽了後早就氣血上頭,忍不住呵斥道:「礦上不允許賭博!三令五申了多少次!你麼這幾人休想再在礦上待下去!」
王和偉也不開口打圓場,只是盯著江遠洋三人看。他和陳光明一道都是從警二十餘年的一線刑警,一身氣勢做不得假,之前和陳光明站在一起,他的氣勢難免被他陳光明壓住幾分,此時就他一人,他這樣面無表情的看人時,壓迫感便滾滾而來。
不消片刻,江遠洋便敗下陣來,突然就朝著男屍的方向,跪下砰砰磕了幾個頭,瑟瑟發抖道:「老三,我們幾個對不住你,知道你性子暴躁,經不起激,還故意激你,我們對不住你啊!」
現場的警察聞言無不皺眉。因著這個插曲,江遠洋徹底萎靡,將昨天的經歷事無巨細說了個遍——
昨天下午他們四個人上井後洗完澡吃完飯,就沒什麼正事可做,便蹲在礦上的廢渣堆上瞅著往來的年輕礦工們說笑。也不知怎的,四個人就比起膽量來,這個說能單手騎摩托,那個說單挑松原縣老大,總之沒個收斂。
就在這時,老三忽然就站起來說:「我敢在野墳場睡一晚,你們敢嗎?」
其餘三個人便都鬨笑起來:「那野墳場陰氣太重,去過的人幾乎都別嚇得半死,說晚上有好多孤魂野鬼出沒,這礦上的礦工幾乎誰都不會主動去沾染這些晦氣,你也只會說大話!」
這礦上乃至以前住在松原山附近的居民都聽說那野墳場埋了解放前許多的窮兇極惡之徒,死後不得輪迴,都化作厲鬼嚎叫,白日裡都陰森森的,平白比別處冷幾分,夜裡還有鬼火,怕不是真有鬼哩!哪個敢去?
如果說老三羅福光原本只有五分要去的意思,可吃了這一激,當即熱血上頭,露出了十二分要去的意思。羅福光當即志氣滿滿地衝著三人叫囂起來:「我叫你們瞧瞧爺爺我的本事!」老三漲紅了臉,唾沫飛濺:「今天晚上我就去,也不怕你們不信!我往野墳場裡面兒選一座分頭,將我包裡頭的這包紅塔山放在墳頭上,明天一早你們來檢查就知道了。」
說道這裡,江遠洋還指了指自己工作服上面的口袋:「就放在這個兜裡的。」
幾人當時並不相信,可眼見老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