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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嫿面露疑色,起身看了看,隨後放下碗,提裙走了出去。
一到門口,便見院中站滿了男人,各個人高馬大,凶神惡煞,每個人臉上都寫滿生人勿進四個字,想來就是榮崢為她安排的護衛。
他們每個人還牽著一匹馬。駿馬的響鼻聲此起彼伏,不安分的馬蹄踩著院中石板上噠噠作響。
榮嫿掃了一眼,足有三十號人,三十多匹馬。
榮憶拍拍身旁大黑馬的馬脖子,沖榮嫿一挑下巴,朗聲道:「怎麼樣?這批從河東道運回的馬匹中,這三十五匹是最好的。哥哥全撥給我倆了,漂亮嗎?」
「漂亮!」榮嫿盯上了一批暗紅色的馬,雙眸放光,走上前,從小廝手裡接過韁繩,摸上馬脖子,這匹也太漂亮了。
肩高比她還高,四肢肌肉蓬勃有勁,腰細輕盈,一看就是耐力極好的馬。榮嫿不由贊道:「好馬!」
榮憶得意的大手一揮:「整個大越朝的戰馬,都是咱們榮家提供,這幾匹又是頂尖的好馬!等從岐州回來,這些馬,我一匹也不還哥哥!」
河東道廣袤的牧場,都是榮家的養馬之地,不僅整個大越朝的戰馬,甚至整個大越朝市面上其他的馬,十之有七都是出自榮家河東道的牧場。
養馬,是榮家龐大生意鏈的組成部分,養著一大批精通馬匹的育馬人,於馬匹繁殖、飼養早已形成一套成熟的流程。也正因如此,乾豐六年的收復之戰,榮家送給大軍的馬,方能與突厥這等遊於草原的民族一爭高下。
榮嫿掃視著這些馬,忽見一匹和她看上這匹顏色相近的馬,只是那匹紅色更暗一些,榮嫿眸中一亮,指著那匹馬道:「去岐州的路上,那匹馬給江淮。」
「啊對!」聽榮嫿說起江淮,榮憶這才想起來,兩手一拍,忙道:「江淮今早收拾了全部家當,送去蘭陵當鋪了!但是蘭陵當鋪不知為何沒開門,他的書童一直在門口等著。」
「你不早說!」榮嫿瞪了榮憶一眼。
榮憶心虛的笑笑,這不是見著馬太興奮,給忘了嘛。
榮嫿上前一把拉住他的手腕:「他肯定是去換銀兩了,抓緊走!不能再讓他破費。」
榮嫿邊往外走,便朝屋裡喊道:「玉骨,把我存的私房都拿出來,給我送到蘭陵當鋪。」
玉骨點頭,轉身就去取銀票。
出門上了馬車,盤算了半晌的榮嫿,對榮憶道:「岐州用錢的地方很多,江淮那點兒東西,當不了幾個錢。我現在一共有兩萬兩的私房,全部給他,興許能幫他頂一陣子。」
榮憶蹙眉問道:「江淮有氣節,他要是不收呢?我們要找什麼藉口,名正言順的給他。」
「放心。」榮嫿沖他眨一下眼,說道:「就憑你姑姑我這三寸不爛之舌,死的都給他掰扯活。不就是讓他收錢嗎?好說好說。」
聽榮嫿這麼說,榮憶就沒什麼擔心得了,他姑姑嘴皮子了得,長這麼大,就沒見過能說過她姑姑的。
不多時,馬車到了蘭陵當鋪。
趙林帶著一車江淮的東西,等在門外,即便當鋪門還沒開,面上也見不著半點焦急。為了給他們公子籌錢,蘭陵當鋪已是好幾天沒開張,就怕來了生意錢不夠,按訊息,再等一會兒,五萬兩銀票就該到了。
第15章
榮嫿走下馬車,一眼便看到了當鋪門口的趙林,佯裝偶遇,笑道:「喲,你不是永仁坊江大人身邊的人嗎?」
趙林乍見榮嫿,微有些驚訝,隨即行禮:「給小姐請安。」
榮嫿打量一番他身旁的車,問道:「你怎麼帶這麼多東西出來?這就要前往岐州了嗎?」
公子當東西的事,無需瞞著,且為了日後能說清錢款的來源,當東西這回事,還得將訊息放出去。念及此,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