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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想了半晌,起身進了淨室,他的衣物,目前還一整個包袱放在淨室裡。
他關上淨室的門,將懷裡揣了一天的小衣拿了出來,也不好意思再散開細看,只知道是月白色,開啟自己的包袱,藏進了最底下。
藏罷衣服,江淮背後都覺出了一層汗,還是心虛的緊。私藏小衣這種事,他終歸還是幹了。
可一想到,她貼身的衣服扔了的話,倘若被旁的男子看見,會如何浮想聯翩,他就有些無法接受。就藏在這裡吧,他也不會再去碰,兩廂無事。
江淮輕輕吁了一口氣,脫下官袍,穿回了常服。
待他換好衣服,拉開門出來,便聞到一股飯香撲面而來,餓了一天的饞蟲全都冒了出來,挑簾低頭出來,正見桌上已有三菜,並兩碗飄著蔥花的麵條。
榮嫿正在擺筷子,見江淮出來,招呼道:「你中午就沒吃飯,快來吃飯吧,我也好餓。」
江淮點點頭,走過去坐下,拿起了筷子。
這好像還是他們第一次單獨坐在同一桌上吃飯,之前要麼沒桌子,要麼就是大堆人一起。
岐州食物短缺,桌上的飯菜都很簡單,就如今這兩碗麵條,都是仰仗之前榮嫿的人出去買糧帶回來的食物。
江淮看榮嫿安靜的吃著,心下不由酸澀,似隨意般問道:「還吃得慣嗎?」
榮嫿點點頭,回道:「我小時候惹娘生氣,娘一氣之下,就把我和榮憶帶回了河東道,大冬天扔去了馬場裡。雖然榮家的馬場不缺食物,但是質量就沒法兒和京裡比了,每頓飯,菜都是入冬前醃製的酸菜,還有晾曬的肉乾等物,根本沒有新鮮菜。所以,我現在是能吃苦的。而且這飯菜,沒餿沒壞,就是簡單了些,做得也不難吃。」
說罷,榮嫿繼續面不改色的吃飯。
江淮笑了笑,問道:「小時候惹你娘生氣的事,是不是浪費食物?」
榮嫿正巧喝了一口麵湯,閉著嘴沖他不好意思的笑笑,算是預設了。
江淮夾了菜到碗裡,看著眼前的榮嫿只覺唏噓。榮嫿是個有小姐病的大小姐沒錯,有些方面嬌生慣養,但是又由於家裡的教育關係,又不是完全的嬌生慣養,有些他以為榮嫿接受不了的事,榮嫿都面不改色的接受了。
但有些事,她又確實接受不了。比如住處,衙門裡自己這間主屋,無法和京裡一個勛貴人家的一等奴僕的房間的比,但榮嫿坦然接受,可再差一點,她就不行了。可在外露營的帳篷,她又能接受。
江淮想了想,基本就能確定,榮嫿的接受度相對很高,但前提是乾淨,不要有蟲子等那些東西。飯菜簡單些也沒什麼,但是味道要做得好些。
如此這般,江淮基本就摸清了榮嫿的接受度,知道之後該怎麼在能力範圍內安排的好些。畢竟他之前就答應過她,不能讓她吃不好睡不好。
一碗麵吃完,江淮只覺稍稍壓了些餓勁兒,離吃飽還遠,但念及如今岐州的情況,便沒再要面,隨便陪榮嫿吃了幾口菜,方才對榮嫿道:「小姐今日出門,可還順利?」
榮嫿點點頭:「順利,衙門周圍看見幾個轉悠的災民,應該是來打探賑災糧的事兒的吧。你最近還是先別出門的好,一旦災民圍上來找你要糧,被傷著了可怎麼好?」
江淮笑,「可是過兩天就得出門一趟,我得試著去救王啟。」
一聽王啟,榮嫿抬起頭來,看向江淮:「有把握救出來嗎?」
江淮搖搖頭,對榮嫿道:「沒有把握。」
「那你還去冒險?不怕打草驚蛇?反倒傷了王啟。」榮嫿問道。
江淮看了看門外,見院中無人,方才轉頭對榮嫿道:「如果前四位知州是死於謀殺。那麼知州衙門裡,恐怕也不太乾淨。後天晚上,我先去礦場附近試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