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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知二人才剛進屋,衙門裡的捕快忽然來報:「江大人,河道剩下最後一段,等那段挖成,河渠便成。但是怕是直芶村湖泊那裡,還是得建堤壩,不然的話,水一通,那水頭太大,可能會傷著人。大人得過去看看,計劃下修個臨時攔水壩的事。」
江淮只能對榮嫿道:「那等我回來再說。」
榮嫿點頭,江淮跟著那捕快出去,才走兩步,正見聖卿王也走了出來,喚道:「諫疏。」
榮嫿在屋裡一聽聖卿王喚江淮的字,又沒忍住笑了,她第一次聽江淮的字時,第一反應便是:你是一本摺子嗎?
江淮止步,行禮道:「王爺。」
聖卿王走過來問道:「要去哪兒?」
江淮將河道的事給聖卿王說了,聖卿王道:「本王和你同去,接手那個礦場,事情多得我頭疼,去散散心。」
江淮應下,命人備馬,和聖卿王一起往直芶村而去。
合作了這一個多月,聖卿王很欣賞江淮,江淮也挺欣賞這位敞亮的王爺,拋卻身份不談,二人相處時已有幾分像朋友。
趕路無事,聖卿王挑眉問道:「諫疏,這些日子瞧著你和榮家小姐挺黏糊,婚期定了嗎?」
江淮笑道:「還沒有,等回京就請媒人去提親,再選日子。」
聖卿王砸一下嘴,說道:「早些成親好,本王府中一個王妃兩個側妃,都是本王心尖上的人,白日裡再累,等回了王府,逗弄的她們面紅耳赤,看著那種小女兒嬌態,心情便極好。」
江淮低眉笑:「自不必王爺金尊玉貴,能享齊人之福,臣這一生,得榮小姐一人足矣。」畢竟這世上,還有誰能像她一樣,給他這麼聲勢浩大的在乎,一次次的衝擊在心上。
話剛落,江淮這才遲遲想起,自相識至今,除了他意外拿出她小衣的那天,榮嫿似乎從未在他面前臉紅過,更遑論聖卿王口中那種小女兒嬌態。
便是連每次那般直白詢問他的時候,都未曾見過半點羞澀。
這方面他也沒什麼經驗,轉頭向聖卿王問道:「敢問王爺,面對心愛之人,當真會臉紅羞澀嗎?」看榮嫿的性格,似是不會。
第48章
聖卿王頗有些詫異的看了江淮一眼,神色間滿是理所當然:「那肯定啊,你離她近了,不會緊張嗎?」
「會……」江淮低眉,有很多次,他都感覺臉燒得慌,甚至有時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聖卿王見江淮低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輕笑一聲,移開目光看向前方,道:「就本王的經驗來看,這世上無論男女,面對心愛之人時,皆無坦然。尤其相遇之初,渴望靠近的慾望呼之欲出,卻又總會膽怯的戛然而止。十年前初遇王妃之際,便是提親一事,本王都遲遲幾番說不出口。後來遇上側妃,更是有種再回少年的悸動,依然是會臉紅心跳。」
江淮聞言心驀然一緊,一種不好的感覺漫上心頭。
聖卿王描述的這一切,他都有,可是榮嫿沒有。
他記得,在知州衙門的時候,為了問他喜不喜歡她,追著他跑了大半個院子。
可無論是詢問的時候,但是他給出肯定答案的時候,她都沒有過緊張和羞澀。
逼問時誓不罷休,得到答案後開心的笑,卻唯獨沒有緊張和侷促。
還有前些日子,他暈過去的那晚,第二天她醒來,得知是自己抱了她上榻,她口上說男女授受不親,卻無絲毫沒有其他神色,就連自己反揶揄她,騎馬時拿他當柱子抱,她也只是翻了個白眼說情況特殊。
無數相處的細節漫上江淮心間,他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與他相處時,他從未見過榮嫿像他那樣躲避對方的眼神,更沒有過像他一般的不好意思。
她一直都那麼坦然,坦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