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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雄厚的金錢壓制下,當初剛得知他們定親後,榮嫿壓根沒生氣,想來於朝朝別處爭不過她,只能暗地裡拐了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去。
她本來懶得搭理他們倆,畢竟對她來講,只要別耽誤她玩兒,嫁誰都差不多,沒了傅明赫就換一個唄。
但是今天,於朝朝蹬鼻子上臉,卯足了勁兒來噁心她,這她能忍?能讓於朝朝覺得自己贏了她去?丟個男人不要緊,但跟人較量絕對不能輸!
榮憶在一旁重重點頭:「對,絕不能這麼咽,當我們榮家人好欺負?姑姑你想怎麼辦?」
榮憶摩拳擦掌,彷彿只要榮嫿一聲令下,立馬就能衝過去將兩人按住。少年深深蹙眉的樣子,頗有幾分囂張的凌厲之氣。
榮嫿一時噎住,她也沒想好怎麼辦,正欲把這鍋丟給榮憶,讓他去想法子,卻忽見於朝朝的眼風往她這方向瞥了一眼。
榮嫿不解其意,凝眸望去,卻見於朝朝貼得傅明赫更近了,她玩兒著那根翡翠玉筆,故意提高了音量,嗲聲嗲氣道:「這筆是什麼人送給哥哥的,我好生喜歡。」
傅明赫見此,將於朝朝的手握得更緊,另一手攬住她的腰,俯低身子,大方笑道:「你既喜歡,以後給你用便是。」
於朝朝又瞥了一眼榮嫿,相爭多年,她當然知道怎麼挑釁榮嫿。
而且,榮嫿送傅明赫的筆,此時拿在她手裡,莫名就叫人生出一股勝利的喜悅,「那我就不客氣了,哥哥待我真好,無論旁人給哥哥什麼好東西,都惦記著給我。」
聽到此處,一股氣血直衝榮嫿顱頂。到這兒基本就能確定,那引錯路的婢女,就是於朝朝安排的。
她不在乎傅明赫和誰在一起,但她絕不能當個冤大頭!她又不是傅明赫的娘,憑什麼為他們夫妻的生活添磚加瓦?
榮嫿當即便要提裙出去對峙。
怎知身子才動,榮嫿望著那雙親密的人影,忽地靈光一現,噗嗤一聲笑了。
她鬆開裙擺,復又蹲了回去,看著水榭中的倆人,微微眯眼。
於朝朝和傅明赫只是定了親,於朝朝今兒為了氣她,才演這麼一齣戲,但是……倆人還沒成親呢,現在這麼親密,於禮不合吧?
念及此,榮嫿胳膊肘懟一懟一旁的榮憶,手裡團扇徐徐而動,壞笑著低聲道:「榮憶,你去宴席那邊,把人都引過來。」
說這話時,榮嫿眼亮如星,全然是迫不及待想看好戲的濃鬱期待。
榮憶卻聞言蹙眉,皺鼻嫌棄道:「咱家在京裡什麼名聲你不知道?怎麼引?」
他確實有不少交好的朋友,但都是男的。他打小跟姑姑一起長大,多少耳濡目染,這種事兒,得把女賓那邊的引來吧?他這紈絝之名遠揚,恐怕剛在女賓那邊露個臉,就被打出來了。
榮嫿恨鐵不成鋼的瞪了榮憶一眼,低低罵道:「蠢嗎?用錢呢?兜裡不是帶著很多金葉子?」
榮憶聽罷,更恨鐵不成鋼的回瞪了一眼:「來的都是世家公子小姐,有幾個會那麼見錢眼開?就算見錢眼開……」榮憶手一攤,「這麼多人也不會表現出來不是?」
榮嫿聽完,深吸一口氣。她雖是榮憶的親姑姑,但她娘親三十八歲才生下她。
她的大侄子榮崢,比她大四歲,小侄子榮憶,比她還大一歲零三個月。
害得她在這倆侄子面前,一點兒當姑姑的威嚴都沒有。
眼下躲在花叢裡,榮嫿不好大聲跟榮憶吵架,只得耐著性子道:「這會兒大家基本都吃飽喝足了,定是琢磨著找樂子呢,咱小時候常玩的遊戲,還記得不?」
榮憶恍然大悟,兩手一拍:「我這就去。」說著,榮憶解下自己的錦袋遞給榮嫿:「我的也給你,你負責佈置,我負責引人。」
說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