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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榮憶鬆開腳蹬,輕輕一腳踢在榮嫿小腿上,榮嫿這才反應過來,似是失言了,忙找補道:「我的意思是,這馬我在家時就喜歡,眼下很配江大人。」
江淮客氣的笑笑,沒再多說。
當他沒聽明白嗎?榮嫿此行,莫非真的是奔著他來的?不會吧?他倆也沒說過幾句話,至於喜歡他,喜歡到追這麼遠嗎?
江淮覺得不對,他不是盲目自信的人。榮嫿想嫁他,分明就是為了爭強好勝,她見他,半分沒有見到心愛之人的緊張羞澀,而且岐州又遠又亂,她應當不是為自己而來。
看來她八成就是說話措辭不對,真相應該如她補充的那般。
江淮正欲找個什麼話,順手把這個話題岔開,忽見道兩旁的樹,逐漸變得乾枯,遮在路上陰涼也越來越少,樹上的樹皮,也幾乎被扒了個乾淨。
一旁的榮嫿蹙眉不解道:「這是怎麼回事?岐州乾旱,這樹也受了乾旱嗎?」
江淮面色微重,許是災民無糧可吃,扒了樹皮,岐州的災,已到了這等地步嗎?
江淮正欲解釋給榮嫿聽,卻忽聽道兩旁的樹林,忽然傳來無數嘈雜的腳步聲,隨即便聽有人高喝道:「那就是新任知州,兄弟們上,問他要糧!」
第18章
榮嫿和江淮皆是一愣,護衛們卻已反應過來,駕馬上前,抽出各自兵器,迅速將榮嫿、榮憶以及江淮三人圍在中間保護起來。
暴民們手持各類器具衝上前,各個衣著土氣沉沉,幾乎看不出本來的顏色,面上也是灰頭土臉,臉頰凹陷,除了兇狠的眸光,幾乎沒了生機。
粗略掃了一眼,約莫有六十來人,榮嫿從未見過這種陣仗,有些嚇住,一時不知作何反應。
那些暴民凶神惡煞的衝上來,卻被榮嫿的護衛攔住,一時蠢蠢欲動,也不敢上前,雙方對峙在官道上。
但聽其中一個領頭的,看向隊伍中間的江淮,高聲道:「你就是新任知州?朝廷派來的狗官?想要活著進去,就把糧食交出來。」
江淮蹙眉,他一路低調入岐州,路上裝作平民,不曾跟任何人提起過他是官,且此時穿著打扮上,亦無半分為官的標誌,這些暴民為何這麼精準的能夠認出他來?
江淮朗聲道:「本官初到岐州,尚不瞭解州內情形,你們要糧,也得等本官到了衙門,清點過糧倉再說,圍在這裡,我憑空給你們變出糧食嗎?」
「嗤……」那為首的人笑:「這三年間,岐州一共來了四個知州,但是沒有一個解決糧食的問題,現在又想哄騙我們,等你進了衙門,大批的官兵護著,我們怎麼可能再見到你?廢話少說,今天交不出糧食,就交出你的命!」
榮憶聞言大震,忙厲聲反問道:「好大的膽子,江大人是朝廷命官,爾等豈敢?」
「有何不敢!」那人橫眉瞪來:「我們都要活不下去了,還管你是不是朝廷命官?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只要能要到糧食,就是皇帝老子來了,我們也照打!」
榮嫿的護衛聞言開口,厲聲道:「睜開你們的眼睛看看,我們這隊伍裡,哪有糧食?倒不如放大人進城,清點糧倉。」
「糧倉糧倉,一口一個糧倉!若是糧倉有糧,我們早就掀了糧倉的門!」
「反正今天,交不出糧食就是你死我亡!」
「對!」「交糧!」「交糧!」
暴民們七嘴八舌的高聲喝道,各個堅定不移,大有破釜沉舟之態。
「閉嘴!」榮嫿高聲呵斥住了眾人。
「不就是要糧嗎?」說著,榮嫿榮懷中取出一疊銀票,對那些暴民道:「我們出門沒帶多少糧食,這是一千兩銀票,拿去買。」
「哈哈哈……」為首那名三十多歲的男人見狀,扶鏟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