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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啊——
正因為這位女神不能夠以常理推斷,軟硬不吃,才無法選擇如何面對她。
無法回到曾經那般親密無間,更不可能像她期盼的那樣陰陽兩隔,也做不到形同陌路。
若是無欲無求,那便無法真正意義上刺痛她。
那些加之在他身上的痛苦,理應加倍償還給她才足以說明,王之威嚴,不可侵犯。
在無法真正掌握到對方的弱點之前,應該怎麼做才是最佳的選擇?
——不妨暫時潛伏起來,冷眼旁觀。
黃金的王傲慢地伸出了自己的手,如同是施捨一般允許了女神的邀請。
「那便如你所言,普萊婭。」吉爾伽美什的赤瞳豎起,神色陰冷得如同是一條露出蛇信子的蛇,但他仍然用著昔日的語氣親暱道,「你既然這般期待日後的懲戒,我又怎麼會拂了你的心願?」
「嗯。那可真是求之不得。」
當方舟緩緩降落在愛因茲貝倫城堡的土地上,普萊婭拎著自己的裙擺,看著在場的所有人一副驚訝的神色,再看了眼身後淡定自若的吉爾伽美什,也多少有些無奈。
她並不是一個喜歡高調的女神,該說習慣以低調為保護色的她實在無法理解吉爾一定要乘著方舟前來,而非化作靈子高速移動,既省時又省力。
但是,在當初關係親密的時候就無法勸動這傢伙,現在更不用說了,反正他也一定會說「讓那群雜種等待本王的到來也是難得的榮耀」之類的話語吧。
「呵,這般的出場方式還真讓餘覺得無趣。」席地而坐的caster毫不客氣地嘲諷道,他涼涼地念著對方的名字,「吉爾伽美什,你果然還是和記憶中不差絲毫的令餘深感嫌惡。」
當著眾人的面念出archer的名字,caster一點都不覺得這個舉措有多麼過分。
「□□盧加爾,何時輪到你在本王面前指手畫腳了?」作為回敬,吉爾伽美什也毫不客氣地指出對方的名字,「所謂的王者之宴居然允許你這樣的貨色坐在這裡,呵,本王真是不免對你們這些雜種深感失望。」
普萊婭剛走到愛麗斯菲爾的身後,就聽到為了打圓場的rider叫住了她:「ruler,認識archer的你想必也知道caster的身份吧……」
「這樣的試探很失禮。」普萊婭毫不客氣地打算rider的話,「你是想知道我和他們的關係?名動天下的征服王也會有這般好奇心旺盛的舉動麼。」
「哦?我可是認為,旺盛的好奇心可也是征服之路上必不可缺的一部分呢。」
他毫不客氣地承認了自己的好奇。
「這一點確實沒有什麼特別值得隱瞞的。吉爾,也就是archer,算是我的弟子,至於caster,在血緣上應該可以稱之為我的兒子。」這位養大了一位王誕生了一位王的女神漫不經心地說出大部分從者都已經知道的事實,「你也應該猜到了吧?不過只是為了朝我應證才對。」
此時,吉爾伽美什的聲音恰好響起。
「王?□□盧伽爾,你可別用這般不知好歹的身份稱呼自己了。真正稱得上王的英雄,天地之間只有本王一人——至於你,不過就是妄想帶著王的假面的可憐蟲罷了——歸根結底也不過是區區一個雜種。」
「這話說來倒真的讓餘忍不住捧腹大笑了——別人姑且不論,莫非連盧伽爾班達都無法自稱為『王』麼?呵,若按照你的說辭,你又有何資格為王呢?」□□盧伽爾冷笑著看著自己血緣上的父親,「餘不需要你的承認,既然你不願意將王位傳於餘,那麼餘掠奪。」
「不願意傳位就去掠奪——哈你小子可真合我的心意!」rider突然大笑起來,caster卻只是給了他一個略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