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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沈長言怎麼能真的不在呢?
陸清河伸手開始在床鋪裡摸索著昨天晚上脫下來的衣服,這時候鎮靜下來,有些模糊的回憶才開始一點一點像拼圖一樣,再重新聚集在一起。
哦,對了,昨天晚上沈長言說他的房間像狗窩來著。
陸清河這個人平時是不大講究,東西亂擺亂放,昨□□服扔了滿地,過程中也老是有些亂七八糟的瓶瓶罐罐從床上被抖落在地。
其中最為尷尬的一件事就是,在決定去北京找沈長言回來之前,陸清河某天下班回家,自己花錢買了一包水果攤,又拿一隻圓形的鐵皮罐子裝好後塞在枕頭底下的。
結果,結果因為昨天晚上沈長言忽然伸手抽來枕頭,給陸清河墊著腰的時候,那鐵皮罐子被抽到地上,在黑暗又沉悶的房間裡突然發出格外清脆的落地聲響來,還非常不給面子的「丁零噹啷」滾了一路。
陸清河覺得自己簡直丟臉都要丟到家了。
但是似乎又察覺哪裡不對,於是他定下神思來認認真真環視了一下自己的房間,還特地找了一下昨天滾到牆角處的鐵皮罐子。
咦,不見了。
鐵皮罐子被人規矩的放在了書桌的角落裡。
脫下來的衣服也不見了。
但是衣櫃門關著,而且他平常用來洗衣服和洗臉的盆卻沒了。
連帶著沈長言之前送的那一塊兒香皂一起,消失不見。
&ldo;沈隊早。&rdo;
&ldo;沈隊今天不上班嗎?&rdo;
&ldo;沈隊這麼就早起來洗衣服啊,老陸那懶鬼還沒起床?&rdo;
伴隨著腳步聲的靠近,陸清河豎起耳朵來聽門外的動靜。
宿舍樓的隔音效果很差,隨便有人在門外聊天都能很清楚的聽到,意識這一點後,忽然在深夜裡交纏的喘息聲的音量,像是被人拿著遙控器加到了一百。
陸清河的老臉又是「騰」的一下,和沈長言的開門聲一起,「轟」的一聲在腦子裡瘋狂炸開。
因為覺得羞恥,所以很多時候的嗚咽聲都是被陸清河囫圇著吞下了肚子裡,被別人聽到的機率非常小,但他仍是心虛。
這時候看到沈長言開門進來,陸清河的心虛好像突然被找到了一個宣洩口。
他必須在這個男人面前好好發一通脾氣。
沈長言已經洗過澡了,頭髮濕漉漉的落在額前。
脫下了襯衫和風衣的男人,僅僅套著簡單的t恤和長褲,整個人渾身上下都透露著隨意的帥氣。
這仍然讓人覺得丟臉,因為陸清河發現在和沈長言關係突破之後,他看那個人的目光就已經不對勁了,他覺得沈長言怎麼好像比以前看著更加英俊許多。
&ldo;醒了?&rdo;那人問的隨意,隨意到好像他們昨天晚上就真的只是,穿著衣服蓋上棉被純聊天了那樣。
&ldo;把門關上。&rdo;陸清河簡直咬牙切齒。
沈長言當然不和他計較,只是乖乖將房門合上,然後將手裡的鐵盆放到了房間裡的架子上。
盆子裡是他和陸清河昨天晚上換下來的髒衣服,早上看著扔在那裡不管也不合適,所以洗澡的時候一起帶出去了。
洗完澡,順便把他們的衣服也洗乾淨,這才又端著盆子回來。
沈長言放下東西,又從衣櫃裡給陸清河從裡到外挑了一套乾淨的,他拿著東西走到床邊,將衣服放下後又伸手把開圓了的窗戶給拉回一些來。
&ldo;寶貝。&rdo;
&ldo;你別這麼……&rdo;
反抗還沒開始,就被人低頭給一下堵回了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