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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孩子父母呢?&rdo;

阿奶看了看被陸清河抱在懷裡哄的小孩，然後說，&ldo;他父母在外地打工。&rdo;

沈長言說，&ldo;你撒謊。&rdo;

見阿奶不停的躲避自己的視線，沈長言便又講。

&ldo;這是一間兩居室，我剛才進門的時候就看到兩個房間的床都鋪的很整齊，而且都是墊的涼蓆，現在天熱，如果不是兩張床都有人睡的話，您應該不會特地給另一張床也放上涼蓆吧。&rdo;

&ldo;我，我們家三個人，睡兩張床有什麼奇怪的?&rdo;

&ldo;那麼請問是您和孩子睡一張床，孩子爺爺自己睡一張床嗎?&rdo;

&ldo;對，對啊。&rdo;

&ldo;您又撒謊。&rdo;沈長言沉下臉來，像是失了耐心的模樣。

他說，&ldo;這裡有兩個臥室，一個臥室的床上放著兩隻枕頭，另一個臥室的床上放著一隻枕頭，而那架有兩個枕頭的床上，兩個枕套的顏色是有明顯沾染汗漬所以發黃的痕跡，這一點可以證明兩隻枕頭的那張床上是常年有人使用，而單獨只有一隻枕頭的床上，枕套卻十分乾淨，您知道這個代表什麼嗎?&rdo;

陸清河抱著孩子在一旁接話，&ldo;說明單只枕頭的那張床雖然也有人睡，但是居住的人卻不常回家來使用。&rdo;

沈長言點頭，他說，&ldo;說的沒錯，而且正常來講，就算是小孩子，頭汗也不可能那麼大吧，所以兩隻枕頭的那間臥室，是您和您家老頭子一起住的對嗎?&rdo;

阿奶說不出話來，沈長言卻只喊著陸清河說。

&ldo;陸清河，去隔壁問一下鄰居，這家人的兒子在案發當晚回過家沒有。&rdo;

陸清河抱著孩子出了門，但是很快又回來，他貼在沈長言的耳朵邊上說。

&ldo;人家也說不清楚，只說是這家確實有個不務正業，遊手好閒的兒子，偶爾回家又偶爾不回家，案發當晚回沒回來過人家也沒注意。&rdo;

沈長言點頭，他說，&ldo;您兒子回家後讓他來一趟公安局吧，帶上您孫子一起。&rdo;

阿奶喊道，&ldo;警察同志，您可千萬別冤枉我們啊，穆家那外孫女被害真的跟我們家沒有關係，我們都是奉公守法的小老百姓，您一定要明察秋毫啊。&rdo;

沈長言也不多做逗留，他只管往外走。

&ldo;明察秋毫的前提是，您得先給我說句真話。&rdo;

從樓上又下來，刺目的陽光還是沒有半分消散的苗頭。

陸清河靠在這水泥牆面上躲著太陽，等這陣子大汗散去之後他才說。

&ldo;沈長言，這不是你問話的風格呀，今天怎麼就說這麼兩句就走人了?&rdo;

沈長言也靠在一旁，他說，&ldo;張口第一句就是謊話的人，你就是再多問她們一百句，也大機率有九十九句都是假的，再說這天兒這麼熱，我在屋子裡和她費那勁做什麼?&rdo;

陸清河說，&ldo;害，你也別太疑心，人家就一個三歲的小男孩兒和一個五十來歲的老阿姨，能做什麼喪心病狂的狠心事兒，再說真能犯這麼殘忍殺人案的人，能這麼容易就讓你抓住把柄?&rdo;

也不是陸清河看不起人，就那老阿姨說話做事錯漏百出的模樣，說難聽點就是說謊話都不打草稿，就這，她要是真殺個人，那看見警察還不得尿褲子?

沈長言說，&ldo;道理是這個道理，但在辦案過程中，我們絕不能放過任何一個細枝末節的疑點。&rdo;

陸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