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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炙:「有意思。那你說的很?想你,又是什麼意思?」
孟憑歌又是身軀一震。原來,她並沒有對姜炙做什麼, 但講了夢話啊?先前?姜炙問她的時候,她還以為是自己?幹了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情。是的, 夢裡她說了這句話。但她真的怎麼也沒想到, 自己?不僅在夢裡說了, 還在現?實裡頭也說了。
這可真是……都要丟臉丟進地?心裡頭去了。好像比起?在睡夢中親他一下,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為了給自己?辯解, 孟憑歌只能瘋狂打字:「我不知道,不記得有夢到這個。但人在睡覺的時候,大?腦的執行本來就是比較雜亂無章的,會把散落在大?腦裡頭的各種畫面打碎重組,以一種新的模式展現?在人眼前?,並不是每一塊碎片都有意義的。就好比一個人很?有可能因?為早上吃了糯米餈,又因?為回家路上遇到了一條狗,於是晚上就夢到了一個長得很?像糯米餈的狗,這能有什麼意義嗎?沒有。」
她這人只要一著急,話就會變得特別?多,也非常喜歡側重於去摳細節。字打到一半兒?,她想起?了前?幾天看的一部刑偵劇。裡頭有個很?快被破掉的案子就是因?為犯人在被審訊室時話太多,顯得特別?刻意,非常欲蓋彌彰。犯人自以為自己?的證詞完美十足,天衣無縫,殊不知早就已經被人看了個透徹。
哎。
孟憑歌一咬牙,又全部刪掉,只回了一句:「啊?有這種事?嗎?我不知道呢,已經完全沒有印象了。」
發完那句話,孟憑歌等了一陣,不見對方回復,又覺得有點口渴,於是暫時放下手?裡頭的事?,拿上一個剔透光亮度玻璃杯子,轉身走?到自動?飲水機旁接水,接的同時話不忘留出一隻眼睛來瞟一下手?機螢幕是否有亮起?。
冬日乾燥,一口溫熱的水順著喉嚨往下淌去時,就像是一片沙漠得到了春雨的滋養,渾身都變得舒坦起?來。
喝到一半兒?,手?機震動?起?來,惹得她肩膀略略一聳動?,馬上拿起?手?機開啟微信,看到了姜炙遲來的回覆:「好的,我懂了。我先忙了,你飯後記得吃藥。」
還好,姜炙沒有刨根問底,看來這個關卡是打通了。孟憑歌如釋重負,端著水杯抿著嘴巴,給他回了一個字:「好。」
兩人的對話算是告下了一段落。
孟憑歌拿小拇指撓了撓太陽穴,淺淺鬆出一口氣,滿腦子的神經終於得以真正的鬆懈了下來。把水杯擱到一邊,她轉過身繼續做起?了先前?做到一半兒?就停下來了的早餐。
在水蒸氣從鍋子裡頭瀰漫出來,撲散到臉頰上的時候,孟憑歌看著裡頭翻湧不停的沸水走?了會兒?神。關於昨晚那夢境裡頭的種種細節,絡繹不絕地?浮現?在了她的腦海中。
其中最為明顯的,當屬於夢鏡裡頭那種強烈的感受。她確實在夢裡親了他,但好像並沒有多開心,反倒是透露著一絲很?微妙的難受。
像是在小心翼翼地?觸碰著一個既真實又虛幻的事?物,屬於會讓人醒來的時候發出「啊,果然是個夢啊」那樣子感嘆的夢。
想這些做什麼呢,好像沒什麼必要吧?孟憑歌搖搖腦袋,摒棄掉腦海深處那一團乾枯稻草似的思緒,繼續做起?了早餐。
由於是一個人吃,加上還感冒了,孟憑歌這碗麵做得非常簡單。就是油加鹽加蔥花加菜,還擱了一點芝麻油增香。
好在她這人知足常樂,不管碗裡頭是什麼食物,只要做得不難吃,都會吃得很?滿足。
麵條軟韌,青菜爽口,湯水鮮美。孟憑歌吃光麵條後,還不忘捧起?碗來把湯也給喝了一大?半,才將碗放下,閉上眼睛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嘆息。
就在她準備去洗碗時,孟軍打了一個電話過來。